「那个……谢谢……」

他没去看道谢的人的脸，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继续抱着装着鱼丸的箱子转身，走向原本该去的方向。

『那个人，好可怕。』

『是□□吗？』

『那个眼神，绝对是杀过人的。』

……

莫名的、宛如浸没在深海中难以呼吸的感觉让他垂下眼帘，一只手稳住箱子，另一只手缓缓把口罩扯了上去。

相貌可怕。

眼神凶恶。

动作带有杀手般的果断与冰冷。

……

他明明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阿孑，」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妇笑了起来，站在门口对着小伙子摆了摆手，「辛苦你多跑一趟了。」

「不辛苦。」他把箱子放到厨房，顺手扯过了墙上挂着的有些油渍的围裙，熟练地套上并且反手打结系住腰。

在他拿起锅铲前，妇人的话让他的动作停住了：「今天阿孑休息一下吧。」

诶……？

周围的小混混和那些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过来试探他的势力应该不会对阿婆出手才对。

「这几天你不是一直在帮我的忙吗，有点太麻烦你了，今天休息一下，回去照顾你的摊子吧。」老人温声解释道。

「啊……好。」少年刚系上的蝴蝶结又解开来，把围裙挂在墙上，他侧身出门避免撞到老人，明明只是十多岁的人，听声音和语气却是像个加班加到虚脱的社畜，「那我先走了，阿婆。」

「哎，下午收摊来这里一趟吧，昨天我孙女从外地带了特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