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叉了腰,大喷一口粗气,暗骂自己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打上次顾连晓突然暴走把她给骂了,冥冥之中她对顾连晓就怀有挥之不去的恐惧与敬畏之感。
顾连晓挽着自己的西装外套,款步走过来,冷着脸道,“换药去。”
南枝低头看了眼自己尚且用纱布挂在脖子上的左手,姑且放下往日恩怨,屁颠屁颠地跟着顾连晓往地面走。
包扎时,南枝将消毒室周围看了一圈儿,视线收回时与对面坐着刷手机新闻的男人撞上,南枝头皮一麻,赶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习惯性地抖腿吹小调。给她包扎的护士小姐姐红着脸颊瞪了一眼南枝,看她二流子般的样子,禁不住掩唇笑出了声,笑过了继续替她涂药。
南枝怪异地观察她一番,目光定格在护士小姐姐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心下大骇,想着这位漂亮的小姐姐莫非是个百合,对着她居然也能脸红!
在观察一会儿,南枝才发现这位护士小姐姐的目光时不时往西装笔挺的顾连晓瞟,心安之余便有些不爽了。
顾连晓这只狐狸精到哪里都能迷惑人家少女,还是关在小黑屋里比较好,免得成天到晚的出来祸害人。
顾连晓已经习惯了被人偷瞄,也没觉察到什么异样,一直垂头浏览手机页面。
护士小姐姐瞟顾连晓的频率越来越大,几乎一秒一瞟,注意力渐渐的全部转移到顾连晓身上,还禁不住小声而又羞涩地称赞起顾连晓。
南枝这里就要翻大白眼了,她戳了戳护士小姐姐的手臂,幽怨到,“小姐姐,你纱布包到我头上了。”
“啊?”护士小姐姐低声惊呼一下,接着很抱歉地跟南枝连连说对不起,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拆纱布,然后认真地帮她上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