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原谅他们,是和自己算了。
她显然是不太能理解,坐在沙发上,消化着段弋的观点。隐隐约约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有人捏了她的脸颊,说他先去洗澡。
两个人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房间的灯关的差不多了,只有房间的窗帘拉开了,清冷的月光淌入屋内。空气中的灰尘在月光中跳舞。
段弋发现,许从周不太喜欢用酒店的沐浴露,鼻尖贴在她脖子里嗅到的不是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像是一罐盐渍柠檬。里面有蜂蜜的甜味,储放在一个檀木架子上,旁边是一捧作过干花处理的千叶玫瑰。
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许从周摸了着他耳廓和头发,偶然发现灯光描绘的肩头宽厚,他有一项让人着迷的地方——安逸。
那是她上下求索无门的特质和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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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周的手臂被他压着,他没起身,她也动不了。
他缓了一回儿,抬起身。
打结,丢进垃圾桶,靠在床头,抽烟。
一切动作一气呵成。
许从周让他抽烟,但坐到了床尾。
这次的床不算特别大,她扯着被子简单的挡着胸口,倚靠在床位的挡板上。
段弋拿着烟望过去的时候,她正抬手在扎头发,胸口的被子因为没有了手臂的桎梏,有些往下掉了,大半的胸口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