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寒凉冰冷,凄寒彻骨。
霍长君的后背都感觉到了阴风和死气的侵袭。
她一抬眸,赵成洲垂眸骑着马在那人身后。他一身常服,唇瓣微翘,分明是笑着的,可眼底却一丁点的笑意都没有。
只有要吞噬人心魄的寒冷,就犹如和吃人的冬夜一样。
旧日梦魇重现,霍长君想起小院的那一幕,浑身发颤。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却也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她垂眸,再次故技重施状似听不懂就要往旁边走,做着最后的挣扎。
谢行之也不拦她,只道:“你就不管你那几个婢女和林山河的命了吗?”
霍长君的脚步没有停留,她捏着怀中的玉佩,父亲,我自私,我有罪,可我真的承担不起那些大义了。
她一步步往前,谢行之唇角的弧度越来越低,他道:“我会把他们都带去玉清池,割开他们的喉咙,让鲜血染红整个池子,池子里的血水还是温热的,长君,你不想试试吗?”
霍长君还在往前,脚步千斤重,眼见着就真的要他们三丈远了,谢行之连一丝冷笑都装不出来了。
“你还敢走!”
他怒吼一声,身后的人马立刻将霍长君围住。她看着这一个个配刀带剑高坐在马上的强壮的士兵。
她被围困在中间,他们的阴影落下,就好像有一股黑云压城的窒息感。
谢行之下了马,直气得接拽过她的胳膊,她分明都听见赵成洲的声音了,她明明都感受到他来了,她明明都看见他了,还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