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开春的季节,天气还凉得很,池水冰冷刺骨,像是针扎一样,厚重的衣服在池水的浸泡下像是石头一样重重地拖着他往下坠,那种溺水的窒息感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好在宫女太监们来得快,将他救了上来,他醒来的时候咳出腹中的水,根本不敢睁开眼,便假装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宫殿里便只剩下了他和先帝。
辉文帝问他:“为何离席?”
谢行之低着头,他想捏紧拳头却不敢,生怕被他看出一分一毫的不对劲,“无聊。”
“为何落水?”
“池中有鱼,好奇。”
他不敢多答,说得越多越容易错。
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没有洗脱嫌疑,他只知道他等待了极为漫长的一刻钟,辉文帝才道:“好好休息吧。”
他或许是洗脱了嫌隙,可从那以后辉文帝对他再也没有正眼看过,甚至是厌恶至极,若非他小心谨慎,只怕早就被贬为庶人,更有甚者,身首异处。
所以,烛龙令会在许淮远的手里,他阴差阳错发现簪子的秘密又将它送给了苏怜月。
所以,谢谨言确实不是他的孩子,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谢家血脉。
所以,辉文帝对淳安长公主不错,因为淳安长公主的生母是顾云双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