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连雀见状,忙替自己的姐妹开脱,道:“娘娘,这宫中的信件往来陛下的人会知道也是正常的。”

霍长君冷着脸望着她,“我当然知道是正常的,可我是否说过让你们小心再小心些,避开陛下的眼线?可你们呢!连信何时被人看了都不知道!”

她指着那封信对着连莺冷斥道:“今日陛下可以查看我的信,明日旁人也可以!这也就是这些年我不曾生出过任何异心,但凡这信中有一丁点大逆不道的话,你可知我与父亲,还有霍家军皆会身首异处!”

连雀连莺再不敢狡辩,只是又一次求饶,“娘娘恕罪!”

霍长君气得太阳穴疼,她按着自己的眉心闭了闭眼,道:“拿去烧了,从今往后,不要再寄任何信件。”

“娘娘!”

霍长君起身,不想再看到她们,难怪谢行之十年来从未对她生疑,原来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眼皮子底下,连一丁点的隐私都没有。

她和父亲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她又如何掀得起风浪呢?也是她愚笨,竟真的以为自己与父亲的书信能避开宫中的眼线,如今看来全是自欺欺人。

罢了罢了,也不是第一回 知道谢行之防着自己了,何苦再徒增伤心。大抵是被伤得习惯了,这一次她竟未曾觉得有多么难过。

可偏偏就是这又一回的忍让懦弱,让她彻底失去了后悔的机会。

直到苏怜月将那一封封真正的她写给父亲的家书和父亲寄给她的回信甩在她脸上的时候,霍长君才惊觉,原来这么多年她与父亲的通信不仅是被人监视,还全是经过了旁人删改润色的。

便是楚七小坐不久后的第三天,苏怜月便寻了上门,还带着大皇子来请安。霍长君看在皇嗣的面子上,也不得不接待她,只是心底颇为不耐烦,盼着她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