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完全不知道这背后一切的冰翠烟,对君令爵突如其来的这一问,不由得黛眉微蹙、又愣怔了一下,随即这才点头回应。
“呃……是啊
!我是跟她们……在一起的!很开心!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在她看来,她昨天中午遇到的那段狼狈不堪的插曲,自是没有必要对君令爵说起的。
况且他这个人,本就对峻笙有很深的误会,她当然也是就着之前的、刻意隐瞒他的说法来回答他的。
君令爵却对小娇妻刚才的片刻犹豫、谎言回答,心里顿时就发出一阵一阵的、清晰有力的“啪啦!啪啦!啪啦!”的脆响声音。
他的心已经碎裂、碎裂、又碎裂,变成了无数块!再一起被碾成了粉未,瞬间又彻底的消失!
他的心,已经没有了!
整个人空落落的,更是有了一种如坠万丈深渊的即死感、如进万年冰窖的冰寒感!
小片刻之后。
他的嘴角勾了一勾,噙着绝美如妖孽般的微笑,轻笑出声。
“呵呵呵……哦?是嘛?”
可他的笑意却绝不到达眼底,一双星目里却全是冰寒之意,就连他那乌黑浓密的好看剑眉,也凝结着霜冻之感、散发着锋利之光。
冰翠烟自是不明所以,看着这个全然陌生、怪异感超强的法定丈夫,她心上的疑惑也更了一点。
可她张了张嘴,却只是发出了最简单的几个字,并没有说出更多的什么话来。
“是啊!呃……你……!”
君令爵一见此状,却认定了她只是在心虚而无法辩解。..
于是,他整个人除了更加的冰寒僵硬,好不容易收住的戾气,此刻也无法自控的显现了出来。
猛然间,他“噌”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死死的瞪着冰翠烟,狠狠地的咬了咬后牙槽后,便是一边点点头,一边阴冷的从牙缝里,厉声的挤出来了几句话。
“好!很好!很好!冰翠烟!你可真了不起啊!不仅仅是说谎专家,还是演戏高手了呵!”
见了他如此这般的言行举止,冰翠烟除了置身于团团疑雾中,也平添了几分恼怒。
呵!
这个爵渣,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说谎专家、演戏高手?他才是呢!哼哼哼……亏他还好意思贼喊捉贼!
尽管她是如此的暗自腹诽着,可也仍然是坐在沙发上,忍耐着脾性,喃喃地问起一身冰寒与戾气的他。
“君令爵!你说我是说谎专家、演戏高手?你,你……什么意思?”
“哼哼哼……哼哼哼!”
君令爵冷笑连连之后,又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什么意思?!呵呵呵……没什么意思!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哼!”
可怜的冰翠烟仍然是一头的雾水,很是不解又带着些许怒气的又问。
“君令爵,你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副样子?简直是不可理喻!我没有做过什么呀,你要我清楚什么呢?!”
她实在是无法猜测到这个一直如牛皮糖一样爱黏着她的爵渣,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个阴鸷偏激、冷酷无情的可怕鬼样子?
可君令爵见她继续在装懵傻,持续撒谎死不承认、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模样,便是身心更加的冰寒透了,同时也失望透了。
他心里即便是再难过得要死,但在表面上也只能轻轻的摇了摇头后,又对她冷声嗤笑道:“哼!你不是吵闹着要离婚吗?好!我现在就如你所愿!
我君令爵与你冰翠烟正式离婚,等下我就去书房准备好离婚协议,你我互相签字之后,明早就带齐相关资料、去民政局办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