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离开,也没怎样说过一句话。
朗同学是假期过半的时候到N市找我的。
他那天很晚才到,我们约好了等他先安顿好,第二天一早我再去他落脚的地方找他。
我还连夜编了个和发小一起逛街约饭的小谎,应付爸妈可能的追问盘查。
极少用到此道的我,感觉自己像是要背着爹妈私奔的不孝闺女。
又觉得更像是背着老婆不知辗转何处厮混的无良男人。
只希望爸妈不要突发奇想,真的给发小打电话查问我的下落。
第二天是周五。
爸妈一早就上班去了。
出门时,天有些多云转阴。
我并没有怎么在意。
没觉得需要带上一把伞,反倒想的是这天气凉快得正好,省得还要顶着个大太阳一身臭汗的在外游荡。
青姐和朋友合开的那家画廊,不出意料的,开在老城区的文化步行街上。
乘地铁不过七八站的距离。
刚刚过了忙碌的早高峰,去程一路顺顺当当。
古色古香的文化步行街上,逛街的人还不多,画廊也还没开门迎客。
朗同学从栖身的顶层阁楼上溜下来与我碰面。
大早上的,就是一副宿醉未醒的困倦模样。
他一面揉着两边的太阳穴,一面无奈地同我抱怨:“这店长大叔实在太能喝了,昨晚上一直拉着我喝到半夜。要不是我说今天早上还要出来见人,他估计能一直把我灌到不省人事。”
“……”
我抬头望了望侧面顶楼半开的小窗,莫名有点为店里的生意担心:“那他今天还能开门做生意么?”
朗同学却毫不在意地摇头:“没关系,他那样的人喝不醉的。别说开店做生意,就是让他作个画也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