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就这么在床上相对而卧。
刚开始,还能安静得呼吸相闻。
没多一会儿,我就先开始不老实起来。先是动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然后连蹬带踹地把脚上的鞋踢下床去,用脚在他小腿上踩来踩去。
有意戳他一戳逗他开心。
朗同学一向担心自己力气大,下手会失了轻重,所以遇到此等挑衅,总是让我一手。
实在敌不过,就干脆手脚并用把我制住,往怀里利落一扣,等我挣扎不动主动示弱了,再不计前嫌地把我放了。
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就是那个总被屈的兵。
这回也是一样。
不老实了没两下,就被人用被子裹成了粽子。
“别闹。”他被我折腾得有些气喘,却依旧试图用言语说服我。
我不理他,露在外面的脑袋转向一侧,张嘴就想咬他圈在我颈边的手臂。
他不满地嘶了一声,手臂一弯,躲过了我的袭击。一双眼转眼就眯了起来。
不待我转回头来,他就已经低下头,一口咬在我脖子上。标准的狩猎的姿态,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我缩着脖子躲,张嘴刚想喊。
紧挨走廊的窗玻璃上,就响起两下不紧不慢的叩击声。
朗同学的冤家带笑的声音轻飘飘传来:“我就住隔壁,你们俩今晚上可悠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