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花拍草,拍山拍水,不一会儿就在这弯弯绕的山间,钻来钻去了几个来回。
穆家四口因为两个小孩,瞻前顾后,很快落在最后。
青姐和皎皎像是很有共同语言似的,一直相携而行,远远跟在我们身后。
我身周,就余下一个似乎没什么人与之为伍的玄墨。
这家伙嘴里叼着草茎,一手抄着口袋,不远不近地跟着我和朗同学,一副看似高深莫测实则游手好闲的样子。
我看他挺闲。
于是每次大乔小乔一开口求助,我都装不经意地回头望他。企图给他或她们一点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明明有这么大一个闲人,在屁股后面跟着,需要帮忙的,就不要总麻烦我们家朗同学了。
可惜,这前前后后一个两个都非我族类,对我的微妙暗示毫无反应。
前面的两个,照样一开口就是朗同学的名字。
后面的那个,干脆迎着我的目光抬头看天,一脸“人家叫的也不是我我还是老实闲着吧”的自得其乐。
……这人。
我几乎肯定他是故意的,出于某种我不能理解的神秘恶趣味,他就这么乐得看着朗同学被两个张扬大胆的娇俏女生纠缠得分身乏术。
还是当着我这个正牌女友的面。
……我不知该作何感想。
虽然与青姐他们交往不多,却能感觉,但凡融入他们这个圈子的神秘友人,不论来历,多少都遵循着某种约定俗成的默契。
一种心照不宣的距离感。正好可以报团取暖,却又不过分介入旁人的生活。
是自我保护,也是对其他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