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一只手支在车窗上,把脸转向了窗外,只留给我一个故作深沉的侧脸。
我又转脸去看坐在前面的……他的可疑冤家。
男生也已转过身去,一只手重新搭上了方向盘。感觉到我的视线,推在墨镜上的手微微一停,透过前视镜,给了我一个轻松友好的微笑。
并不介意我的存在似的。
……我不知道是该觉得欣慰,还是该觉得心酸。
一旁的青姐忽然开了口,微微偏过头来问我:“哎晚晚,我还没跟你介绍吧?这个是我老朋友了,你叫他——大黑就行。”
“……?”我满脸问号。
这是什么随手捡来的便宜名字。虽然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贴切……
前面的男生转过手上的方向盘,一边啧了一声,表示抗议。
青姐也被自己说出口的名字逗得一乐,想了一下,才又改口:“那就叫他——玄墨吧。”说完,又解释道,“玄色的玄,墨水的墨。”
“玄,墨?”我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感觉倒是高大上了不少,可是……这不还是黑的意思么……
而且还是翻倍的。
男生倒没再抗议,只是意义不明地笑了笑,有种“你们人类真麻烦还需要名字啊不过我无所谓什么都好”的妥协。
也算是就此默认了。
车子很快驶离了小区。
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子里一路上放的都是某非著名相声社团的相声。
青姐说她最近迷上了这个,一路上听得咯咯直乐。
我平时也好这口,和青姐一起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