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从梦中惊醒,被记仇的爱掉毛的二哈,追得小腿抽筋,一脑门细汗。
猛一睁眼,一双绿油油的狼眼,正近在咫尺的认真看着我。一只毛茸茸的狼爪搭在我额边,小心翼翼的关切的姿势。
啊,果然,又变身了。
我叹了口气,搂着他的脖子翻了个身。
有些硬质却温暖的背毛,抱在怀里,有种不怎么温顺的熨帖。
可还是把脑袋往他颈边的毛里埋了埋,假装没听见他嗓子眼里压着的无奈的咕噜声。
这家伙,这时候只有一半人身的意识,另外一半,虽是兽类,却有他的灵性机敏。容易被惊扰,也容易被我安抚。
我顺着他背上的毛捋了捋,小声安慰:“没关系,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
“因为你掉毛掉的心烦,一生气就把我叼走吃了。”
“……”
他不满地扭扭脑袋,想把我蹭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再说一遍,以证真伪。
我却嘿嘿笑着不肯就范,一边更粗手粗脚地抱紧他,一边继续胡说八道:“反正你已经把我吃了,吃饱了就赶紧睡吧。”
“……”
曾经我还担心,不能和变身后的他和平共处。
怕他一时兽性大发,要拿我来塞了牙缝,我一个早已被现代都市生活驯化了的弱小人类,不论体力还是武力,都不是他的对手。
朗同学则一本正经地安慰我:“放心,我这人懒得很。宁愿吃冰箱里现成的,也不吃你这样还要现动手收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