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周通知下来的时候,她就看到赵媛在给她爸爸打电话,隐约还听到了时念的名字,总觉得会和时念有关。
说真的,这段时间赵媛没少在科室里面抱怨时念的事情,她怀疑赵媛这边在打什么主意,有心想提醒时念,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嗯?”时念疑惑了一下,“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时念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是不是赵媛又在科室里面骂我了?”
“你知道啊?”教秘惊讶。
“她的性格很正常吧,”时念笑,擦了擦刀口处渗出来的血渍,“你们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吧。”
教秘没说话。
时念给对面拽着拉钩,随口道:“赵媛应该是从小被宠到大,没吃过亏受过气,我前段时间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说了她几次,她心里不高兴很正常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姑娘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儿脾气,家庭条件好,爸爸又是医院的副院长,从小就没吃过苦,说不得骂不得的那种。
同事大多不想生事,处处让着她,主任也是看在她爸爸的面子上,只要不出大事,就睁只眼闭只眼。
这样的生活环境和工作环境自然会多少带点儿脾气,不过时念感觉倒也还行。
至少不是那种完全听不进去劝的,之前说让她好好给病人换药,她去盯了几次,做得都还不错。
教秘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只说道:“嗯,你忙吧。”就挂了电话。
本想着这事儿只是个小插曲,直到晚上做完最后一台手术,看到手机上三个赵副院长的未接来电时,时念顿了下。
站在病房外楼梯口的窗户处,拨了回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面的声音还有些嘈杂,听起来像是在外面,过了三秒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