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看看,那里瞧瞧,一个早上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大小花送来稀豆粉,她才知道已经正午了。
“雪薇姐,那边先送了,我们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先送了那边。”大花边拿碗筷边说。
中午吃稀豆粉,晚上煮面是丁雪微早上计划好的,豆面都是她泡的,张家母女这把手倒是搭得不费力。
“我娘说,晚饭你也不用急,需要送来的咱也给送过来,牲口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姐妹会处理好。”
不该计较的时候没必要计较,一心放在造纸上的丁雪微干脆将做饭的事儿交给张家母子。
边吃,她边交代晚上用什么打汤头,新收的鸡鸭鹅蛋该怎么送。
对认真做事的丁雪微,张七婶儿是真瞧得明白,而她一着急,村民们就被影响到,这天的晚饭,家家都吃得早些,饭后,一半去了牲口棚那边,一半来了石碾边。
经过一整天的碾压,碾槽里的物质已经变得松软绵密,与竹片是一点相似处都找不出来。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理智上来说,捞纸应该放在明儿再做,可瞧着碾槽里的纸沫,她就没办法冷静地等待明天的太阳。
“十九哥,碾子打扫干净你们就去休息吧。”
“不累。”十九脸色有点不好,转了一天,有点想吐。
看了他几秒,丁雪微也不强人所难,让他带人将碾槽里的纸沫收拾好便又摆了一碾竹松。
村里人的好意她不能拒绝不是。
将这边的事情交给村里人后,她领着其他人回到牲口棚边,不多会就将工具铺展开。
捞浆并不容易,翻纸更难,直到晚上十点左右,她才将第一张完整的纸从纸帘上取下,而有了前面的种种经验,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是越做越顺,半夜时分,纸榨上已经有两公分的厚度了。
“嘶!”
歇下来,她才发现肩膀痛得难耐,而扬起的头真对高升的月亮,这才发现已经不早了。
“大伙”
那里还有大伙,就是侍卫们,都只剩十九跟另外两人了。
“之前便让他们休息去了,碾子上的取了回来,明天再稍微碾下就行。”十九告知。
十九话音才落下,捧着夜宵的张七婶儿就过来了。
“正好。”
没有人天生就小气吝啬,再来,做的是丁雪微的也知道她一向不亏待人,张七婶儿送来的宵夜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