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送她,这回驶的是那辆黄花梨木马车,他对闷在马车里的温含卉道,“你这个姑娘怎么这样子,明明是你做错了事,反而要我来安慰你。我没有生气,我愿意等你,等一辈子都等,如果我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成不成亲也不重要了。我承认我是想要个名分,但是名分没有你重要,所以你要高高兴兴的才行。”
温含卉撩开马车帘布,眯眼看陆安,“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是真心的呀。”陆安不假思索答道。
温含卉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心底的一颗种子破土发芽,嫩绿而生机盎然。
陆安熟门熟路地将黄花梨木的马车停在好运手作坊对街的巷口中,体贴地说道,“我驶这马车太高调,不想给你招来风言风语,所以就没有送你到手作坊门口了。”
温含卉应了一声,穿过长安街,走到手作坊外给女工们把店铺木门打开。
忽然,温含卉回头瞧了眼陆安那辆黄花梨木马车所停匿的方向,她快步折回去,抓住原本要驶离的陆安,认真问道,“我之前时常看见有一辆黄花梨木马车停在同一个位置,是你吗?”
陆安愣了一下,继而不好意思地承认道,“因为有时候想你了,你又在忙,我怕直接找你会耽误你还惹你嫌。”
温含卉眼眶泛起湿潮,“傻瓜,你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呀。”
陆安瞥了温含卉一眼,不解道,“不是你让我对这份关系守口如瓶的吗?”
那一瞬,温含卉眼眶涌上湿潮,不知哪里升起一股冲动说了句,“好啊。”
如此没来由的一句话,陆安却知道温含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