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身姿板正的罚站半个时辰后,忽而出声道,“陛下,臣没有用早膳,也没有用午膳,再站下去该晕倒了。您就饶了臣呗?”
文景帝冷笑一声,“陆安,为人臣子,按时上朝是最基本的本分你都无法履行,这会儿还好意思在朕面前服软示弱求得朕的怜惜。”
陆安知文景帝肯同他说话,便是已经消解原谅了自己,他活动了一下腿脚,不由抱怨道,“您气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臣为您鞠躬尽瘁您倒是不记得,偶尔因故迟到这一日您倒是记上了。”
文景帝从案几前拿出一本奏折扔到陆安身上,“不是我记上了,是翼卓记上了。人家都把你那档子事儿参奏到朕面前了。难道女人比上朝还重要吗?”
陆安幽幽答道,“陛下,您知道答案的。”
文景帝气得牙痒,“孺子不可教也!”
陆安笑而不语,俯身拾起奏折,打开翻阅了一番。
无非就是参奏陆安在长安街上阻挠户部查封铺子一事。
陆安合上奏折,不咸不淡道,“陛下,您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翼卓就是想搅弄事端,让刘赫退位下来的不好看,朝臣惯是会见风使舵,到时候纷纷指摘刘赫,再顺势将刘思涵拉下台来。臣倒是觉得,刘思涵比翼卓更有能力胜任户部尚书一职。”
文景帝饮了口茶,徐徐道,“但是刘思涵是刘赫的女儿。”
“陛下,您可曾想过为何刘赫的属下宁愿簇拥翼卓也不愿意簇拥刘思涵上位?”
文景帝抬眸看了眼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