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柴扉门里响起一道苍老严厉的声音,“好了,我隔着门都能瞧见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差不多就回家吧,准备在外面站一通宵呢?”

陆安:“......”

温含卉面上发烫,他们的确是有些拖拉了。

送走陆安后,温含卉与胡武净一道用膳。

胡武净旁敲侧击问陆安有没有做逾矩的事情,还教温含卉要提防男人,最好是带把柴刀赴约。

温含卉勺进嘴里的一口粥险些呛出来,“您之前不是还夸陆安品行端正吗,如今怎么对他的态度大变样了?”

胡武净哼了一声,“我这把年纪,不过是了解男人罢了,不会有男人是例外的。品行是品行,劣根性是劣根性,如今我越看他越像是只拱白菜的猪,我得保护好你才行。”

温含卉眨了下眼睛,好奇打探道,“那您也是这样的吗?”

胡武净捋着胡子,哼了一声,以示默认,“我也是从陆安那个年纪走过来的男人啊。方才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可不是针对陆安,所以我严格要求他在天黑前送你回来。”

温含卉似懂非懂。

用完晚膳,明日又要回手作坊经营生意,她早早歇下了。

不想每每阂眼,脑海中都会如转花灯般回播两人今日约会时的种种,根本就无法入睡。

温含卉在床榻上左右打滚,一顿乱拱,墨发丛丛如瀑布般散开,遮挡住她布满晕红的面颊。

她只觉得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像豆蔻年华时沉迷情爱的少女,可她分明连花信年华都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