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壮挠了挠头,将目光瞥至一边, “温姑娘, 我不知道哇,我只是接到命令被陛下指派来保护你的, 至于这些内情,我一个御前侍卫是万万不可能知晓的呀!”

温含卉眯眼看他, “不,你不是普通的御前侍卫。因为最初陆安被选中调派至江南,就是极其隐秘的事情, 而你能说出陛下派你来保护我,是作为陆安愿意南下镇江的交换,就说明你知晓且参与了这桩隐秘的交易。”

阿壮面色一红,看着温含卉的眼睛, 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憋了半晌,说道,“温姑娘,你别为难我了,这不是可怜的阿壮能说的事情。”

温含卉凛了凛面色,沉声问道,“陆安回京后,可是真的要继任空缺三载的宰相一职?”

阿壮霎时鼓圆了眼睛,惊讶道,“这也被你知道了?”

温含卉口吻淡淡,“原本不确定,看你反应我确定了。”

阿壮悲痛欲绝地捂住心口,“......我是罪人。”

温含卉摆摆手,示意阿壮可以躲回去了,她推开柴扉门,踱步走了进去,穿过没有点灯的游廊,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傍晚百姓在告示墙下的议论,面色愈发冷了下来。

进炊房后,温含卉点亮盏灯,切菜和炒菜的动作都很响,带着宣泄的意味。

她从来都没有要求过陆安要出人头地,可是他一个人,偏要坐到那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年纪轻轻,后背无人,便如同百姓所说,一定会面临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