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翌日,温含卉大清早出门,又感觉到了那双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经历了黄超一事后,如今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令温含卉紧张局促,她连忙退回家中,去炊房翻出了柴刀别在腰间,又透过柴扉门谨慎地观察了一会儿,没有捕捉到可疑之人后,温含卉才撞着胆子出门去干活。

这日,京城颁布了一则仆告,宰相关骊去世,文景帝深感悲伤,下令休朝三日。

一时间,京城许多百姓都自发着了白衣出门送关骊离去。

温含卉在放工归家的路上,放眼望去全是身着白衣祭奠关骊的行客身影,唯有一道身影是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灰色锦缎束衣,该人身材矫健,低着头,就走在与她相隔不远处。

当那道目光再次落在温含卉后脑时,她迅速扭头,与他四目相对一瞬,立马从人群中捉出了这个身着束衣的男人。

温含卉脑袋一热,提着柴刀就冲了上去,“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

男人愣了一瞬,不敢与之对视,只挪开眼神说,“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顺路......”

他自己都越说越心虚气短。

温含卉怒瞪他一眼,心中又怕又惊,手里握住的柴刀都在颤抖,但是面上却丝毫不怯场,“你就是在跟踪我,从昨日我从城里出来伊始,我就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看我。你否认都没有用,没有坏人会主动承认自己是一个坏人,我现在就要捉你去大理寺见官!是非曲折,自有他们判断!”

温含卉逮住他的胳膊,扯着他往大理寺走。

恰逢附近有巡逻队伍迎面而来,他们注意到了温含卉这处的异样,迅速派人过来询问是她否发生了事情,需要他们帮助。

温含卉立马将事情告知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