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过针孔,仿佛是自然而天经地义的事情。

陆安这时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收回手放在衣摆两旁,诚恳道歉,“对不起,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你的手仍就可以穿针线,因为你的手刚刚并没有很抖。你可以开始骂我了。”

温含卉眼泪都给陆安气出来了,她闷声坐在游廊的栏杆下,双臂环抱,一副不理人的架势。

陆安默默递出帕巾给她。

温含卉以左手接过,一遍擦眼泪,一遍不满地忿忿道,“你现在越来越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处处忤逆我。我好怀念刚把你捡回家时的模样,小小的豆丁,跟屁虫一样呆在我身旁,很依赖我,我走远了你都要哭,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就是想篡位夺权,把我一家之主的地位夺走!”

“我没有呀......”陆安答得很无辜。

温含卉再也不相信他,起身踱步至殿门口,找到算命的法师。

法师和善地看向来人,问她要求什么签。

温含卉摸出银钱,递给女法师说,“我要求姻缘。家里有人造反了,呆不下去了,我要成亲结一个新家,把他丢掉!”

跟在她身后的陆安微弱地出声,“不要把我丢掉好不好呀?”

温含卉哼了一声,不理他,在摇动的姻缘签筒中抽出一支木签,小心翼翼地念出上面的签文,“莫羡他人,姻缘自在身后。莫畏人言,心中自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