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眨了一下眼睛,面容无辜,在广袖下又探了几下,忽而舒缓了眉梢,修长有劲的手挑出一块有点湿漉的帕巾,“我刚刚记错了,原来帕巾放在另一边的袖袋里。”
温含卉团簇在一块儿的眉梢瞬间散开,她勾了勾唇畔,心情立马愉悦起来,“既然找到了帕巾,那我们就回家吧。”
陆安揉揉她脑袋,走在她身旁,天上太阳出来了,不再下雨,他又替她解了蓑衣,折好放在自己臂弯处,见她懵懵懂懂的模样,他忽然就嘀咕道,“温含卉,我发现你有时候就挺笨的”。
笨归笨,但是傻人有傻福。
不轻不重的声音落入温含卉耳里,她抬头瞥他一眼,“嗯......你说什么?”
陆安能屈能伸,“我说,我真的好笨。”
温含卉从鼻尖哼出一声,“这还差不多。”
“我劝有些人不要趁我虚弱就打造反的主意,我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你刚刚对我说话的态度,我觉得不合适,”温含卉娇衿地扬起白皙的脖颈,“你要对我道歉。”
陆安抬手碰了下鼻尖,“对不起嘛。”
陆安回到屋宅后,休憩一会儿,到炊房忙活烧晚膳。
温含卉身体虚弱,回到寝间就歇下了。
再醒来时,黑灯瞎火,她肚子饿的咕咕叫,双目只见月光隐隐透过窗柩麻纸,已经夜深了。
温含卉摸索着从床榻下来,想去炊房找吃食,撩开门帘,一旁墙根上却伫着一个挺立的黑影,一双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她。
温含卉吓一跳,一脚踩在门槛处,歪倒身子就要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