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卉赶忙回到织布机后干活。
到了放工时,温含卉找到李阿香,把自己不去相亲的事情同她说了。
李阿香虽是感到惋惜,但她尊重温含卉的想法,因此并未再劝说她。
温含卉乘着夕阳归家,她平日里不负责做饭,因为陆安生病,她自己做了几顿饭食,皆是菜色朴素味道勉强,她已经开始怀念起陆安掌勺的日子来了。
只可惜陆安还窝在床榻上生着病呢。
温含卉给他熬了第二副煎药,怕他夜里复烧,索性是枕在他床头过了一晚。
翌日天刚蒙蒙亮时,是陆安先醒了过来。
他感觉自己好多了,手从被褥里探出,摸摸额头,已经完全退烧。
彼时有秋风吹起了门帘,带着一缕晨光落在温含卉的眼脸上。
陆安垂眸,视线落在她的侧脸上久久未动,直到村里的公鸡打鸣了,他才恍然回神,抬手捂住自己的胸膛。
里面的心跳不知何时变得急促不已。
陆安做贼心虚般又钻回了被窝,眼睛却不肯挪动视线,看着她的墨发,她的眉梢,她的睫毛,鼻尖,和唇瓣。
最后,陆安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能再看下去了。
原来他的依赖,他的眷恋,他反反复复的不高兴和煎熬,他的过度的占有欲和危机感……所有的感受串在一起,只有一条顺理成章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