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陆安害羞的从麻衣里摸出一块素巾,擦干净嘴,自我反思了一番,决定日后加强礼仪规范,慢条斯理的吃饭,这回看在自己生病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陆安在巷子里找到一家医馆,请郎中帮他把脉后,要了两副退烧的煎药。

郎中问陆安,“孩子,发热不是小病。这煎药一日两副,我建议至少要开六副煎药,喝三天的量。”

陆安窘迫道,“郎中先生,我何尝不知道两副煎药不够,奈何我囊中羞涩,刚才在街边又没忍住嘴馋,花十文钱买了一个肉馅包子,如今就只剩买两副煎药的钱,我一次煮多点水,一副煮一天半的量服用就可以了。”

郎中闻言,没再说话,他甚至见过连一副煎药都买不起,在医馆外徘徊不前的人,只是他也要维持生计,若是碰见穷苦的患者,自己都垫钱进去给他抓煎药,他这医馆也不用开了。

于是郎中只是把药用油纸扎好,交到陆安手里。

这时,一道高大的中年身影停在了医馆外,他似乎辨认了一下,才朝里面的半大少年喊道,“陆安,你来医馆干什么?”

陆安揣着两副煎药,心里咯噔一下,扭头就瞧见陆宇通站在他几步之外。

下一瞬,陆宇通就疾步上前,把那两副煎药从陆安手里拿了出来,扔回郎中跟前的木柜上,“这两副煎药给他退了,我们家小孩生病躺一晚上就好了。”

郎中看着身体虚弱的陆安,为难道,“你家小孩发了高热,一直烧着会烧坏脑袋的,你还是给他买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