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不出口?”
他居然还反问?
萧长平脑子里简直要炸了,身于心先动了,他蓦地一口咬住沈北的喉咙,只听得沈北闷哼一声,因被萧长平咬着喉咙,倒是没有说话。
萧长平恨不得真就这么把他咬死算了。
咬断了他的喉咙,他就再说不出这种话来!
可不舍得啊。
满脑子的不舍得,他不过第一下咬的狠了,口中尝到了一点儿血腥味,萧长平就慌了,他蓦地将人松开,而后去点了蜡烛:“红卯!”
红卯在外头本来都要昏昏欲睡了,因为萧长平这一声,蓦地整个人一个机灵:“怎么了王爷?”
“拿药箱来!”
红卯心里一咯噔,赶忙过去了,等药箱送过来,他也来不及多问,只见萧长平脸色铁青的将药箱一拿进去,就将门又重新紧紧关上。
红卯目瞪口呆,这又是怎么了?
他咽了口口水,王爷这才回来多久,这干柴烈火也太快了,还是,太激动,给王君折腾受伤了?
他想着,莫名还有些脸红。
却不知道屋子里头气氛不止是剑拔弩张,萧长平黑着一张脸将药箱打开,拿出里头的药水,将蜡烛放到床头,这会儿沈北已经自己撑着坐起来了,他摸了摸脖子,眉头就皱起,手指下能感觉到被萧长平咬破的皮肤。
心说,萧长平是狗吗?
竟然还咬人?
萧长平一把拉开他的手,只看到沈北脖子上一个清晰的牙印,牙印很清晰,但是破的地方实则就只有一处,萧长平深唿吸一口气:“过来。”
沈北道:“让竹柳来就可以。”
萧长平的手勐地攥起:“沈北!你这时候提外人做什么!我咬的,我替你处理伤口,过来!”
沈北听着他那语气眉宇间冷若冰霜:“我没有让伤我的人替我疗伤的习惯。”
萧长平只看他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方才心头那点儿怒意突然就发不出来了。
甚至,有些恐慌,他站着,可手足无措,手里拿着能给他治伤的东西,可不知道将手放在哪儿。
他这样的眼神,与从前,也没有差别。
萧长平蓦地将自己衣领拉开:“你若真生气,我让你咬回来。”
沈北道:“我也没有咬人的习惯。”
萧长平看着沈北淡漠的眼神,突然上前一步,他默了好一会儿,在床边坐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对我这样若即若离,我方才冲动了,是因为,我听出你是真的想要与我分开了。”
沈北看着萧长平。
他整个人低着头,没有看他,手中的东西却捏的死紧:“我是气你,你不能察觉一些心里与我靠近一些,就往后退。”
沈北听着这一句,睫毛,微微一动。
他觉得自己没有看透萧长平,可萧长平这一句话,却像是,看透了他一般。
沈北自认对感情之事向来潇洒,多余的事情,他向来不喜欢去做,事到如今,他也没有自欺欺人的习惯,他对萧长平,是有些不同。
当然,这个不同,沈北并不认为这是爱情。
就算沈北没有真正爱过什么人,可他也知道,爱情不应该是如同他对萧长平这样,掺杂着许多其他东西的一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