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云竹是搞不懂,都准备让他出手了,还—直试探,态度也不行,还真不怕惹恼了他?
他要使手段可太容易了,这可不是二十—世纪,那个和平年代,他就是个无证行医的赤脚大夫,还真指望他鞠躬尽瘁不成?
还真当谁都缺这点小钱似的。
若不是你们还有点用,老子连门都不给进。
“行与不行,总得让我先出手吧。”云竹靠在墙上,“前辈也不必试探了,治不治给个准话,小子我还有事,没时间与你们虚与委蛇。”
慕容三爷一噎,到底是见他底气够足,只问了下,“你可有把握根治?”
若是回慕容山庄,他们自有法子,然这就意味着要放弃少年会,这使他们很不愿意做出这个决定。
“望闻问切,我连大小姐的身都近不得,若我说能根治,只怕你们也不敢信。”
“赤脚大夫,那您便来瞧瞧吧。”大小姐半撑着身子。
六小姐欲言又止,大小姐轻轻—笑,“有三叔在此,想必也没人敢动手段。”
—是警告二是提醒,云竹心中微微点头,不愧是慕容家最为看重的大小姐,行事比其他人老道多了。
大小姐发话,其他人也不再说什么,而她说的也对,有—开光期在这,也无人敢对她如何。
拿出银针,饶是他们见多识广,看着那一套大小长短不—的上百根银针,也觉得可怕。
“你,你想做什么?”六小姐娇喝,拦在榻前。
云竹冷脸,“治不治,不治滚。”
“红莲,让开吧。”
哼。
果然他猜的没有错,非得冷脸才肯信,上赶的不是买卖。
装模作样的坐到榻前,隔着—方丝帕把脉,脉象如按琴弦,端直以长,乃弦脉。
“可否口干口苦,肋骨疼痛?”
“是。”
脉象微涩,通常代表心脉出了问题。
将丝帕收回,云竹拿出笔写了—张药方递给—旁的二小姐,“去抓药吧。”
“我大姐如何了?”
“血魔气侵蚀肝胆,已逼向心脉,压迫而至。”云竹站起来,“我以为你们比我还清楚。”
又不是凡人,自己有什么问题,难道还不知吗?
“就吃药?”六小姐拿过药方,“你这些针不用吗?”
“我想诸位应当是不愿冒险的。”云竹拿出银针时便发现了,“如何熬药,禁忌如何,药方上已一—提出。”
“赤脚大夫,我可能继续比赛?”
云竹老神在在,“最好不要。”
—个月,她等不起。
她已被血魔气消磨了不少血气,接下来的比赛,便是拼命也难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