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很快回应道,“是假的,我们会处理。”
祁玫放了心,在另一头骂起无良媒体,还安慰祁棠不要往心里去。
祁棠听到动静,转身向书房外看去。
宴任轻声推门,他们的视线在半空相抵,空气凝滞一样寂静着。
书房里的气息极其冰凉陌生,就像这栋崭新的别墅让人无所适从。
微渺的浮尘循着无法感知的细碎气流,在光线中徐徐缭绕。
祁棠看着门边修长挺拔的Alpha,七年来在他配偶栏里的男人。
宴任刚刚起来,神色还有点困倦,但困倦也无法影响他容貌里的俊朗深邃。
那种无处不在的成熟感和雄性荷尔蒙,大概就是安子然和很多Omega前仆后继的原因。
“哥?”祁玫有点不安地唤了他一声。
祁棠的眼眸微微闪了一下,向宴任稍稍颔首,仿佛是在凿碎他们之间鸿沟般的凝冰。
“你宴哥刚刚起来。”祁棠的语调平淡,像是在说给祁玫听,实则是让他和宴任之间的空气能够重新流转。
宴任点了点头,收回撑在门扉上的手掌。
他的手掌骨节分明又格外修长,还沾染着惺忪的慵懒感,看样子应该是要准备下楼。
“你们没事就好,哎?你和宴哥在一起吗?宴哥不是在阿尼?”祁玫又提起兴致问道。
“嗯,我来看他。”祁棠毫无波澜地安抚道。
“我就说嘛,这些媒体——”祁玫似乎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在跟哥哥打电话啦,妈,哥说是假的,什么破烂新闻——”
☆、清醒
电话挂断后,手机屏幕上自动跳出了娱乐的“抢鲜”新闻,当作重磅放在最前面的就是那张出轨照。
一男一女叠在一起,不着一物,视频从后向前拍,能够看到他们趴着叠合的身体。
光线太差了,而且拍到的算是局部,没有人脸,但鲜明的证据是男人背后的纹身。
后腰上一个“棠”字如同碎裂的玻璃,折射一样灼烧着祁棠的眼膜。
9月已经出现了打码的版本,但能看得清纹身,现在这张高清的照片更是明显,祁棠定定看了一眼后快速下划。
“宴任、祁棠,顶级豪门间的联姻,被誉为‘商界第一’的结合,感情变淡走到婚姻尽头......”
“宴祁结婚七年,这段从一开始就显现狼狈的婚姻,如今还是在时间的检验中呈现了原貌......”
网友的评论异彩纷呈,吃瓜拉踩层出不穷。
“宴任包小三包到安家大小姐,这怎么给安氏解释?”
“大小姐?说大小姐的莫不是脑子不清醒?充其量也就是个私生女。”
“觉得安子然不配做小三的那些人是酸吧?祁棠当时为什么和宴任结婚不知道就去818啊,还商界第一,这就是个卖儿女的笑话好8?”
“不接受任何反驳,做小三破坏别人婚姻就是不对。”
“从结婚就开始传离婚了,这么多年也不生孩子,这是终于撑不下去了吧?吃瓜路人,你杠你对。”
......
祁棠的指尖在屏幕上轻浅滑动,微微敛合的眼睑下是沉淀过后的冰凉冷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