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蛛殷勤地给李玺倒了一碗羊奶,“你能帮我阿爷看看吗?我总觉得村口那个郎中是骗子,不然为何两三个月了阿爷也不见好?”
李玺差点呛奶:“我……”
“我知道,宫里的御医都挺高傲的,不愿给平民百姓看诊——这样,我再给你加一头山猪怎么样?除了最大的那头之外,把第二大的那头也猎给你。”
李玺:“不,我只是……”
“你就看看吧!”蛛蛛眨着灵动的凤眸,一脸殷切。
“蛛蛛,不可为难客人。”鸦羽轻声呵斥。
蛛蛛鼓着脸,不开心。
纳木揉揉女儿的发顶,笑得十分温和,“阿爷过几天就会好,蛛蛛不必担心。”
“阿爷就会骗我,你上个月也这样说。”蛛蛛双手合十,“求你了,哥哥~”
一声哥哥,把小福王的斗志叫了起来。
袖子一卷,指头一伸,手腕一抓,“看就看!”
完全忘了自己其实根本不懂诊脉。
白嫩的指头戳在纳木粗壮的手腕上,一颤一颤的,比纳木的脉膊跳得还来劲。
蛛蛛纳闷,“你这是在发抖吗?”
“当然不是,这是新式诊脉法。”李玺硬着头皮胡诌。
纳木觉得新奇,恭敬道:“敢问医官师从哪位圣手?”
李玺飞快地把相熟的御医想了个遍,最后哪个都没好意思拉下水,含混道:“没啥师承,自创的,先试用一下,不行再换。”
蛛蛛立马急了,“别在我阿爷身上试用啊,万一诊错了怎么办?”
“怎么会?不可能。”越心虚,声音越大。
蛛蛛不甘示弱,声音比他还大:“那你说,我阿爷得的什么病?能不能尽快治好?”
李玺清了清嗓子,打算瞎掰。
魏少卿轻咳一声,道:“人命关天,不可胡闹。”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御医,我瞎说的。”小福王听话地放开纳木的手,不好意思地挪了挪屁股。
魏禹执手,“舍弟顽劣,足下勿怪。”
嘴上说着顽劣,眼中的宠溺却遮掩不住。
纳木哈哈一笑,“我说呢,怎么会有‘抖啊抖诊脉法’!”
蛛蛛则是皱着鼻子,不满道:“白让我叫哥哥了!”
李玺朝她做了个鬼脸。
蛛蛛做了个更丑的还给他。
家长看着,摇头失笑。
魏禹伸出右手,另一只手自然地捏住广袖,“可否让我试试?”
“哦?魏少卿还会看诊?”虽是问句,手却十分信任地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