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弯下腰去,随即,一阵衣物簌簌声,面前压来一片黑影——
江裴凉转过来,挺直了背,压着他的后颈,把江堰的脑袋往自己的肩上一按,二人的脸颊轻轻擦过,碰触,互相一触即离地交换热度;接触的时间实在太过短促,甚至让人感觉这只是一个偶然的意外。
动作静止,江堰的额头靠在他大哥宽阔坚实的肩上,整个人呆若木鸡。
“好了。”江裴凉漫不经心地说:“闻吧。”
江堰:“……”
闻个屁啦!!!现在还闻什么?闻!!他要?死了!!!
江堰在心中咆哮,不忘麻木地摸了一下自己刚刚擦过的脸颊。
……妈的,他就知道,他又熟了。
每天一熟,健康又长寿。
保持着这个姿势,江堰闷闷且委婉地说:“大哥,你这……”
江裴凉:“什么?。”
“这,”江堰目光绝望:“这有悖孝道啊。”
江裴凉:“?”
“你现在说是兄弟情还来得及。”江堰又把头往他脖颈里埋了点,觉得自己之前的雄心壮志简直等同于放屁:“你再这样,我真……”
真受不了了!这是人该承受的事吗?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要?不是江裴凉现在名义上还是他大哥,他早八百年就扑过去了!!
江裴凉垂头看着江堰瞬间又红了半边的脑壳,小鸡崽一样一扭一扭地拱在自己怀里,忍不住又低低笑?了两声。
他启唇,正打算开口,就听到寂静的夜里,江宅的大门突兀地响起了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