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诀现在这样子,别说掌握主动权,就是翻个身都费劲儿。
殷无咎小心的替他褪去了衣服,慢慢地安抚了几下,见师父满脸的痛苦与渴求,不得不加快了进度。
当温柔的风卷裹住炙.热的火树时,几乎不过几个瞬息,那树便开出了叫人炫目的花。
昙花一现,转眼凋谢,进而颓靡。
少年将辛苦采撷花露缓缓饮下,用手背轻轻拭去唇畔一滴残余。
然而眨眼,那刚刚偃旗息鼓的火树又变得峥嵘夺目起来。
少年犹豫了一下,敛起长衫的下摆,光.裸着雪玉双足攀缠而上,小心的坐在了枝头。
风已歇、树本静,却因坐在枝上之人的摇晃而烨烨生姿……
毒无倦躺在门外被骄阳晒的滚热的石板上,听着屋内火树银花绽放,一双眼睛几乎瞪出血来。
他后悔,近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后悔!
他为何要随意给那姓温的下药?
如今,不仅促成了他们的好事,还叫小咎,彻彻底底的厌恨上了自己。
温诀醒过来时,感到一股从心到身的舒爽通透。
只是目光所及,却一片狼藉。
少年侧躺在他的臂弯里,一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深皱的眉宇显露着他的不安与疲惫。
温诀不过轻动了一动,殷无咎便醒了过来。
“师父您醒了,您感觉如何,可有哪里难受?”刚睁眼便是一连串紧张的追问。
温诀其实在发泄了几次之后就清醒了一些,并且恢复力气拿回了主动权,所以如今还记得先前一些情形,再稍加联想,心里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我没事了,没有任何不适,辛苦你了。”
听着他平和温柔的话语,殷无咎忽觉鼻子一酸。
“别难过,我不是好好的吗?”温诀将他抱进怀里,一只手覆住他的面颊轻轻揉了揉,“可别哭鼻子啊!”
殷无咎眨了眨眼,努力将眼底的涩意压下去,然后有些逃避似的要跳下床去:“那混账胆敢如此对待师父,我去宰了他。”
然而脚刚落地,忽然一软,险些摔倒地上,好在被温诀眼疾手快给捞了回去。
毒无倦虽然可恶,但也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温诀抱着殷无咎安抚了一阵子,总算叫他打消了杀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