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也曾经发声明为你证明了承认我的疫苗是根据你的理念做出的成果,是你自己脸皮薄不肯配合调查机构做进一步的调查澄清。”海德还在继续辩解,温融看了一眼握紧手中小铲子的范迪,赶紧过去将他俩分开,他怕海德继续说下去,范迪会一铲子铲他脑门上。
“海德老先生少说两句吧。”温融自然还是护着自己人的,“不管怎么样您都是既得利益的享受者。”
海德悻悻地将脑袋移开:“我是来研究的,不想和人吵架。他如果不想合作那不能怪我!”
“他能帮什么忙?他不是搞生物的吗?”范迪在温融背后跳脚,“我用不着他帮忙!”
“起码我知道的关于‘囚山文明’的线索比你多!”海德幽幽开口,却是每个字都能戳得范迪吐血的程度。
眼瞅着范迪马上又得爆炸,温融强行把两人分开了一段距离,他向摩莳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和范迪聊聊,自己则望着海德老先生长叹一口气。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您之前不说话了。”温融道。
海德知道他这话中意思肯定有深意,还是问了句:“怎么?”
“您如果开口多说的话,肯定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温融没好气地摇摇头,“您知道您说话有多能戳人肺管子的吗?”
“知道!”海德老先生神色倨傲,“总务长老本身就不喜言语,一年到头说不到几句话的,我难得能在你们这里不用装他。”
“您这也算是回归真实,放飞自我。”
海德这一次没有否认:“你不明白伪装成别人是怎么样一种状态。最开始的时候我每做一个动作都得在脑子里预演一遍,小心谨慎到身边根本不敢留任何人,做梦我都要戴上防止深度睡眠的小机器,怕的就是自己说梦话。”
温融想了想,自己的情况和这位还有这很大的不同。他穿过来同样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成为了别人,可周围没有监视他的眼线,也不会有人对他的异样起疑。这位老先生就不一样了,身在别人的老巢,如果不是早年他曾经服侍过那位长老,了解对方的言行举止,恐怕根本撑不下来吧。如此想来,他现在想要稍微找回一下真我,也能理解。
就是这个真实的他……与他伪装成‘总务长老’时候的他,还有他刚被揭穿身份时候表现出来的他都有着很大的不同。这让温融不由得在心里产生疑惑:是不是连他自己都在这种伪装中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