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血腥味、火药味弥漫开来。
陈木一记懒驴打滚,刀势变化,施展斩马刀法。
身为陌刀营的高级将领,从一个士兵起磨炼此招,已有二十年之久,这一招练得炉火纯青,一刀削去,必是劈中马腿的关节,血洒而出!
“死!”
战马迈出的一条腿抛飞出去,在惯性之下,连人带马摔落在地,被陈木一刀抹喉,身首异处。
此时,他正率领一支陌刀小队,于庆丰镇外,与铁烈骑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庆丰军的将士训练有素,面对蛮族骑兵,边军们毫不示弱,炮火轰杀,人肉组建了一道防线,堵住城墙上的缺口,战况惨烈。
轰——
一道惊雷炸响!如车马大的火球,抛落在了一支小队上,十余人还未杀敌,尽皆丧命,令陈木一阵心痛。
他杀红了眼,刀光挥舞,如一台绞肉机,脑海中,不时飘过将军临死前的怒吼。
火器!
铁烈国,一向是以放牧为主,物资贫乏,怎么会掌握如此精良的火器!!
想我朔方军,镇守边疆百余年,国泰民安,却未料居然死于自己人之手!!
撕拉——
焦黑的后背,被偷袭的马刀砍杀出一道血痕。
陈木身形一颤。
身边的袍泽,死伤惨烈,有一人为了防备天火,甘愿牺牲,被炸成了碎片。
“不能再退了!”
他目眦欲裂,眸底,泪水打转,一股悲怆之意流出心头。
能让一个坚强的中年汉子流泪,这是何等的悲哀。
朔方镇、白沙镇、秋原镇接连沦陷,铁烈国不懂治理,对待俘虏,一向是烧杀淫掠,一路下来,到处都是累累枯骨,生灵涂炭。
陈木悲愤。
陈木无奈。
轰——
城门炸碎!
一窝铁烈蛮子嗷嗷大喊,在一众浴血战士们难看、绝望、愤怒的眼神下,冲入了庆丰镇。
陈木绝望了。
这一刻,他再也不想逃,而是战死沙场,心生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