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用尽全部的力气爱上的人,就算再怎么失望透顶,爱恨交加,也始终做不到真正的死心。
同时,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秦琛,是轻易原谅还是继续僵持。
如果他还是像现在这样,连处在和秦琛平等位置的资格都没有,他们的关系终究会越走越远。
只有让秦琛重新审视他,把他当做可以托付终身的伴侣,而不是掌控在手心的宠物,才能彻底解决问 题。
然而,哪怕阮熙想地再怎么彻底,秦琛却不懂他。
将他软禁在身边,威胁他家人的性命,甚至逼他做不喜欢的事。
秦琛用错误的方式把他越推越远。
阮熙很多时候都在想,那个尊重他,爱护他的男人,什么时候会回来?
管他的呢!
阮熙懒得想那么多,深吸一口气。
想把他禁锢在这,他偏偏不如秦琛的愿。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阮熙看了眼岑安辉,很屌地问道:“那你能带我飞吗?”
岑安辉点头,“可以。”
阮熙傲娇地昂着下巴,“只要你带我绕这座城市飞一圈,又安然无恙地把我带回来,我就相信你。”
深灰色瞳孔中多了几分惊喜,岑安辉从脖子上把围巾取下来,戴在垂耳兔的脖子上缠绕几圈,然后 说:“天上冷,不能感冒了。”
围巾的材质是纯羊毛,围在身上确实暖和很多,阮熙观察了一下针线图案,别致又精细。
他饶有趣味地问道,“这是你自己做的?”
“恩,花了三头羊。”岑安辉诚实地回答,薅羊毛确实挺费劲的。
“如果你喜欢我再织一条更暖和的,家里准备了很多胡萝卜和青菜,还有貂毛绒被,随时都可以回去过
冬。”
岑安辉讨好似的用这些东西来诱惑阮熙,赤裸裸地暗示阮熙跟他回去。
尽管这些对阮熙来说并不那么贵重,但却是对方精心准备的,可能对岑安辉来说,已经把最好的东西都 给他了吧...
阮熙心底一暖,嘴上却说:“我又没说要跟你回去...”
岑安辉歪歪头。“可你在这不开心,不是吗?”
阮熙怔住。
是啊,他在这真的不开心。
“我不会让你不幵心。”纯情少年盯着垂耳兔,脸颊微红地说道。
这话...秦琛不也说过?
阮熙低下头,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敛去了黯然和失落,只剩下豁然和开朗:“喂,你不觉得应该先做个自 我介绍吗?”
岑安辉愣了愣,这才赶紧说:“岑安辉,灰背隼alpha,家族徽章是鹰族,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
整得跟自报家门似的。
阮熙被逗笑了,“法定结婚年龄不是十八岁吗?你不会比我还小吧!”
岑安辉以为阮熙看不起他,恼羞成怒地高声辩解:“我不小,一定可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