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奶奶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牵挂,喃喃着:“那奶奶就放心了。”
她陪了阮熙这么久,以后的路只有他一个人走了。
老人最后的一口气再也没呼出来。
“奶奶!!”阮熙趴在阮奶奶的胸前,悲怆地哭了起来。
阮奶奶的葬礼定在了三天后。
阮熙在收拾阮奶奶屋子时,发现了一本年代陈旧的日记本。
背后的署名是他母亲的名字,字迹娟秀而优雅。
听说,他的母亲有一个喜欢的人。
因此在生下他以后就郁郁寡欢,去世了。
那时他还没有分化,看不出本体特征。
族里一直流传着,他其实并不是阮尚明的亲生儿子。
后来他分化成垂耳兔,流言也不攻自破。
但依旧被人嘲讽,误解。
阮熙望着手里的日记本,却迟迟没有翻开。
真相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他只要和秦琛永远在一起就满足了。
“喂,出去吃饭了。”阮宁靠在门口,翻着白眼对阮熙道。
阮熙默默将日记本收好,冷眼看着阮宁。
阮宁背脊一凉,哆嗦着问:“你看我做什么?警告你,这是我家,你要再敢对我做什么,我妈肯定不会放过你。”
阮熙走到阮宁面前,挑了挑眉。
阮宁咽了口唾沫,明明他比阮熙还高一截,怎么总觉得阮熙在压迫他呢?
阮熙拍了拍阮宁的肩,冷笑道:“火鸡炖兔肉,味道应该还不错。”
“你说什么??”阮宁瞪大了眼睛,忍无可忍,“你威胁我就算了,还敢威胁我妈?”
阮熙耸肩道:“没有什么我不敢的。”
嚣张,极其的嚣张,嚣张突破天际。
阮宁气得肺都要炸了,“阮熙!你个死兔子,敢在我面前横!”
他就是接受不了,阮熙的日子过得比他好!
原本以为秦琛是个暴戾的主儿,阮熙嫁过去肯定生不如死。
谁曾想秦琛那么宠他,嫉妒的种子就像是生根发芽,让阮宁各种恶毒的话都吐了出来。
“你忘了以前那怂样了,跪在我面前给我舔鞋我都嫌脏。”
阮熙周身的气息越来越阴沉。
可阮宁显然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冷哼道:“不过是沈哥哥玩剩的贱.货,真以为秦琛会娶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