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都已经垂落下来,温柔的灯光从床头一点点蔓下来,光线很温柔,给不算太大的床和房间里的两人都镀上了一层金。
池曳悠悠躺在贺霖怀里睁开眼睛,抬起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尖锐的疼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翻身坐起,看着贺霖依然觉得这个世界很魔幻。
怎么突然之间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已结婚了呢?
高仪没有跳脚?贺霖好像也非常理所当然?粉丝们欢欣鼓舞?一切都完美的刚刚好。
当然这些眼下切实也没那么重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此时此刻,菊花很涨,浑身酸痛。
池曳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样,还怎么都醒不过来。
高冷禁欲的霸总仿佛在一夜之间开启了什么隐秘的机关,永动机一般不眠不休,一轮又一轮,戳了半宿。
池曳狠狠揉了两把脸,抬眼看向贺霖,脸色很白,耳垂却微微泛着红。
昨天做完之后,池曳就窝在贺霖怀里睡着了。
贺霖为了不打扰池曳睡眠,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脱,真丝衬衫的领子上已经有了几道褶皱,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敞开着,露出了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
池曳看着这样的他,身上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好像又硬了。
贺霖伸手在池曳的头顶上轻轻揉了一圈,然后反手握住他的掌心。
贺霖的掌心惯常都是冷冰冰的,此时却格外滚烫,那种欢快又灼热,慌乱又沉迷的感觉顺着指间的皮肤涌进池曳的四肢百骸。
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贺霖的吻就已经贴在了唇间。
温热柔软的触感在口腔里细细密密地泛滥开来,池曳眼前一阵眩晕,被亲的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贺霖把他护在怀里就像是抱着个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半响方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我原本不想这么仓促了,这样对你不够尊重,但是昨天看你戏里的样子我突然不想再等了,我要你成我我的人,里里外外都是,这样就是谁都抢不走了,连老天爷也不行。”
池曳知道贺霖在怕什么,“我不会走,既然上天已经把我送到你身边,就是为了陪伴你的。”
贺霖舒了口气把人抱的更紧。
贺霖,“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池曳,“怎么了?”
贺霖欲言又止,“我找人调查了一下池夫人崔华……嗯……他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母亲和池老先生是一见钟情,但还没来得及办婚礼,生你之后就大出血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