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瞪大眼睛,不明白好端端地自己为什么要被赶走,对比白棠对裴博艺,付麦文对自己,二者的态度差别太大了,不甘油然而生。
他赤红着眼,盯着付麦文问道:“为什么,弟子从未做多对不起符峰的事情,师尊不教导弟子,弟子无怨,可师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弟子不服。”
王城的确没有做过对不起符峰的事情,但他做的事情对不起药峰,若是白棠因此受到伤害,他如何对得起故去的师父,如何对得起信任他的小师弟。
其余弟子也不懂付麦文为何要赶王城走,正如他所说,王城顶多就是爱往符峰外跑而已,小孩子嘛,好动点不是很正常嘛。
“师尊,若王城师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慢慢教导便是,这赶出符峰,是否过于……”
“过重?”付麦文冷笑:“一点都不重,挑拨离间,说三道四,也是男儿所为?连剑锋上才七岁的女娃娃都知道尊师重道,对霜寒仙子尊敬,对其他长老尊者恭敬有礼,他呢,入门心法不学,不勤加苦练,跑去与外门弟子嚼舌根,连市井妇道人家都不如。”
王城的顶撞着实令付麦文生气,批评语气十分之重。
王城气红了脸,双手握成拳头,又打不过付麦文,只得暗暗憋着。
只要在乐安仙门待上一段时间的人都会知道,药峰的和逸道君是全仙门的宝贝,不仅是灵丹妙药的产出地,还是掌门长老们护着的小师弟,手心上的宝贝疙瘩,有点眼力的都不会去得罪他,而药峰的人也都不爱挑事,一般没事都是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照顾灵草炼丹药。
为王城说话的弟子彻底无声了,药峰废物裴博艺的传闻他也听了不少,听见符峰的人说闲话,他还狠狠整治了一番,不给乱传,没想到始作俑者竟然就是王城。
“刚才所说,可有一点不实,你还有什么话,尽管可以辩驳。”付麦文本不想将话说的这般绝情,但这是王城自找的,自己犯了错被戳穿不知悔改,还铿锵有力地诡辩,正让他是无能之辈,偏听偏信之人吗。
王城说道:“确实是弟子所说,可弟子说的可有一句不属实?裴博艺入门半年,至今未能引气入体,弟子说实话也有错不成,杂灵根的杂种,一身破烂上门,凭什么能得到和逸道君的优待,弟子是火风双灵根,师尊却只给市面上都能买得到的入门心法要我修炼,弟子哪一点比不过那个杂种了……”
王城一口一个杂种,连带着白棠也骂进去,让付麦文气得不行,大手往旁边的桌子一拍,上好的梨花木刹那间四分五裂。
王城被这一幕吓得住了口,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一时的口不择言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可估量的眼中后果。
付麦文似笑非笑:“怎么不继续说了,你不是很能辩解吗?”
巨大的威压笼罩下来,王城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了,鼻子不能呼吸,胸腔里那点空气并不能维持多久。
一口鲜血自口中吐出,王城失去力气瘫倒在地上,识时务者为俊杰,王城诚惶诚恐道:“弟子、我、我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