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江灼说话,封不昼便自报家门:“你要找的人,在下血宴阁封不昼。”
那朝官看封不昼杀气四溢,冷峻不凡的样子,浑身一抖。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就往水井边狂奔,边跑边求饶:
“我只是个国子监祭酒,与大人素无仇怨,要杀便杀我吧,别动我家里人。”
他适才情绪激动,近乎疯癫,才敢大胆喊出封不昼的名字,谁知说曹操曹操就到。
祭酒满脸恐惧,一来就要灭门的杀神找上自己还能有什么事?与其同家人一起惨死,不如自己做了那替死鬼,好保下父母妻儿。
他跑至水井边,看见那黑黝黝的井口就要往下跳,一回生两回熟,但在头栽入水中时又被人救了下来。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的命怎么这么惨竟是要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祭酒瘫倒在地,他浑身湿透,力气也使干净了,有气无力地质问。
江灼红袖一揽,一个瓷瓶出现在他手中,脸上明晃晃地不怀好意:“祭酒大人,封不昼你知道是谁,那在下的名头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祭酒头微抬,眯眼瞧了会儿眼前的红衣人,要不是没了力气,他差点第三次跳水井。
祭酒抬起一只手指向江灼,大呼:“毒医!江灼——”灼字调太高,都破音了。
江灼摘了手中瓷瓶的盖子,递到祭酒面前:“那认出来正好,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此毒名为穿肠,服下后,脾脏生热如浊酒穿肠,不消片刻便会气息全无。”
江灼顿了顿,邪魅一笑:“只要祭酒服下,那江某就答应你,一命换一命,换谁的都可以哦。”
祭酒果然是个烈性的,他二话不说夺过江灼手中的药瓶,仰头就吞。
穿肠咽下后果然像饮酒一般浑身发热,但祭酒混不在乎,他手朝皇宫方向一指:“我死不足惜,那妖女苏音音绝不能踏进我大齐皇宫半步!”
说完便如醉酒般晕倒过去。
“江兄,为何骗人?”
封不昼将这位浑身湿透,容貌不整的国子监祭酒挪到一处墙边靠着,转头问江灼。
那穿肠并不是毒药,就是特别烈的酒引子,对落水后寒气入体的病人有奇效。
“这不是发善心嘛。”
江灼折扇一展,大摇大摆地转身向皇宫方向走去。
封不昼很快跟了上来,干咳一声,道:“江兄还骗了我。”
江灼停下脚步,侧头挑唇一笑:“那你亲回来。”
江灼对自己的美运用的得心应手,封不昼抗不住他的攻势,立刻败下阵来。
封不昼:“我没有这个想法。”
江灼:“我有,我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