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壶的壶嘴很长,宋时城只能将壶嘴的朝向转了转。
“嗯?这是什么?”
虞淮看了眼,宋时城正把喷壶举起来,仔细看着壶嘴和壶身的交界处。
“壶嘴的旋钮,用来固定壶嘴和壶身的。”虞淮说道。
宋时城眯起眼,将壶嘴拧了下来,取下那个和壶身颜色稍有偏差的环形旋钮。
“有手电筒吗?”
虞淮有些奇怪,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递给宋时城。
“怎么了?”
“等一下,我先看看。”
宋时城拿着手电筒对环形旋钮仔细看了一番。
“这里面好像是个微型摄像头。”
“什么?!”
“别急,这我猜的。是不是还要把这个东西拆开看看。”
“怎么拆,要螺丝刀吗?”
“螺丝刀没用,这个东西没有可拆的地方,只能用锤子砸开。”
虞淮找来铁锤,宋时城找了块结实的地,垫了个毛巾在旋钮下面,猛力一砸。
‘嘭’地一声脆响,旋钮里头飞出来一个黑色块状的小物体。
宋时城将其捡起来,神色非常难看。
“我猜对了,确实是微型摄像头。”
“小淮,你感觉最近被人跟踪和这个有关系吗?”
虞淮深吸着气,他现在感觉恶心透了。
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吗。
“我、我不知道。”
宋时城沉着脸,杀人的心都有了,既气愤又担忧虞淮。
“别害怕,我把它砸了。”
“你从哪儿买来的,我让这家店关门不可。”
将摄像头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绝对蓄谋已久。
虞淮如今只觉身体内的血液逆流进大脑,让他昏昏沉沉,丧失了思考机会。
这个喷壶是很早很早之前周扬深送他的,那时候他顺手帮了周扬深一个忙,事后周扬深想答谢他,但他又不肯要酬谢。
纠缠烦了,虞淮只好随口说了句送个喷壶就行。
反正喷壶几十块钱一个不贵,家里的小仙人掌们也正好需要。
这个喷壶就放在他房间的书桌上,位置一直没变过,意味着摄像头同样一直能总览他房间的样貌。
一想到自己在这房间里的一举一动,别人无时无刻地窥探着,虞淮就想吐。
“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虞淮道。
宋时城脱口而出:“周扬深那小子?”
虞淮微惊:“你怎么知道。”
那晚从虞淮口中听到的人又出现,宋时城满腔怒火,还有点惊慌。
他之前只以为虞淮对周扬深单纯厌恶,而现在,他好像有些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