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清烈又干净,莫名有种信服力。
众人望去,入目是一青衣华服的俊美小公子,青丝只用了根玉簪固定,周身气质如修竹如幽兰,神秘莫测又干净清新。
见了这位小公子,世间便再无美人了。
皇帝的脸好看了不少,也没在意宁祺的无礼,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位是?”焰尚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位出色的少年,不过他在宫中多年,一眼便瞧出这少年的不简单,看似将功劳归了一半给皇帝,实则讽刺皇帝不劳而获,最重要的是,皇帝明显信了。
“这位是玄王妃。”皇帝道。
“哦?这便是骆皇卜算而出能佑大骆安稳的玄王妃?玄王府当真是人才辈出。”焰尚作恍然大悟之状。
宁祺心底早将焰尚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这厮是故意来挑拨骆玄策与景鸿帝的关系,如果他还没看出来,那就不是他宁祺了。
“殿下真会说笑,不过坊间传闻,当不得真,前些日子我去茶肆,还听闻焰皇之位来得不正经呢。”
焰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捏紧了拳头,面上却淡笑,“玄王妃,话不可能乱说。”
宁祺不甚在意,“太子殿下莫要惊慌,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宁某以此做比,只是想说明传闻并不可信。陛下心系大骆子民与将士,才派遣我去大漠,亦是给百姓一丝希望,劳陛下赏识,实在算不得是玄王府的功劳,换了谁都是一样的。”
宁祺这话滴水不漏,既长了骆皇的面子,又狠狠戳了焰尚心窝子,瞅瞅他捏着被子的手,指节都泛了白。
“玄王妃说的是,流言,当真不可信。”
“哈哈,玄王妃莫要谦虚,玄王府为大骆做的事,朕定当牢记。”景鸿帝见宁祺让焰尚吃了瘪,心下明朗了不少。
“多谢父皇。”骆玄策起身与宁祺站到一处,弯腰谢恩。
众人这才发现,两个同样出色的人站到一处,竟是该死的般配,一刚一柔,弥补了对方所有缺点,让人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天造地设一词。
骆向端在案上饮酒,自宁祺不顾顶撞圣意站起来为骆玄策说话为止,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宁祺。
一月不见,宁祺似乎又变了,变得撩人不自知,从前在身边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宁祺其实也这般让人心动呢?
骆向端觉得自己大概中了毒,但又不自觉想要靠近宁祺,甚至生出一种想要将之据为己有的心理。
他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是看到宁祺与骆玄策站在一处时。
明明宁祺那么拼命维护的,应该是他骆向端啊,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逼婚
为结束这场焰尚自导自演的尴尬,景鸿帝难得做了一回好事,吩咐人开宴。
美酒玉盏,觥筹交错间尽是被掩饰的肮脏算计。
骆锦搀着太后姗姗来迟,皇帝笑着从尊位上走下来,亲自搀着自己的母后,而这番举动,殿内之臣无一人面露异样,仿佛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