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子瑞,何事值得你这般失措?”皇上捧着茶,似乎心情颇好。
“回父皇,您说巧不巧,我与皇兄的礼竟想到了一处,当真妙不可言。”骆子瑞说完,对骆向端露出一抹极其夸张的笑意。
骆向端听得此言,神色一僵,瞬间明白这是被人摆了一道,说不得还是眼前这个一脸笑面虎的皇弟。
“真有这等奇事?呈上来给朕瞧瞧。”
“是,父皇。”
不多时,四人抬着一个金盒子进来,那盒子颜色纯正,直晃了朝臣之眼,一眼便知道是真正的金物。
四人合力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尊金佛,而面相,不出意外神似太后!
朝臣开始躁动起来,这一紫一金两尊大小相差不大的玉佛摆在一处,那等震撼却是无法形容。
“哀家瞧着甚是欢喜,两位皇儿有心了。”太后起身,向堂下走来,最终停在两尊佛像之前,伸手去摸了摸金佛,又转而去轻抚那奇异的玉佛,触手温润,光滑细腻,倒是养人的好玉,瞧得出是用了心的。
入手的触感极好,惹得太后不自觉留连了一番,正欲打算松手,却眼尖发现一道裂缝,眉心一跳,立刻想张口让人抬下去,省得让人瞧了闹笑话。
谁知,当着她的面,那玉的裂缝越来越大,如蛛网一般扩散至通身,毫无停留之势。
太后就眼睁睁瞧着裂缝愈发不可收拾。
下一瞬,上好的紫玉就这么生生爆散开来,洒了一地浅紫的碎玉。
碎玉落在地上,那声音当是好听极了。
可在场除了宁祺,怕是没人有闲心去在意落玉之音了。
只见众人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下一瞬就会被迁怒到头上。
皇后面色难看,怎么说都是养在他膝下的皇子,如今这事,众目睽睽,怕是不好解决了。
“好大的胆子!”皇帝怒得摔了酒盏,众人更是瑟缩起来,不敢犯了天子之威。
太后面色冷寒的站在一地碎玉之前。
而骆向端早已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直到被皇帝一声怒斥,他方才回过神来,慌忙跪去地上,“皇奶奶,儿臣不知何故如此,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你说有人要陷害你,这礼都经了谁的手?”
“儿臣……”这下骆向端失了言语,这礼,除了他的手下,确实没人接触过,现在看来,确实是有理说不清,不过就这么担下这罪名,往后要名正言顺争夺那个位子,怕是不可能了。
“这礼是儿臣暗中筹备,经手之人少之又少,请父皇恩准,儿臣定会找出愚弄儿臣的真凶。”
“六皇兄这话好生矛盾,既是自己人筹的礼,莫不是皇兄御下不严,出了乱子?”骆子瑞毫无负担的落井下石,再给骆向端扣上御下无能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