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着实找不出容貌比宁祺出色的人,他虽不喜欢男人,但如果是宁祺这样的绝色,倒也无伤大雅,况且这美人狠着呢。
宁祺手一抖,气得脸都绿了,这人怎么敢明晃晃的欺骗于他?
瞧着这般失态的宁祺,骆向端想当然以为这是对骆玄策的愤怒,眼里到底划过一丝不忍,但最后归于平静,化为计策成功的喜悦。
这下,骆玄策对宁祺,不会放手不管了。
而他,全然可以利用这一点,让骆玄策自己走进他圈好的地盘,从此困在里面,自顾不暇,再不能成为他的威胁。
得知骆玄策对宁祺有非同寻常的感情,是在一年前的酒宴上。那时骆玄策在边关得胜,皇帝忧心自己的儿子权势愈发壮大,在宁祺的设计之下,皇帝大怒,将骆玄策自边关召回,美名其曰年纪不小,该成家立业。
酒宴邀请文武百官,做足了面子,身为主角的骆玄策却兴致缺缺,眸光总若有若无落在宁祺身上,若非他一直将骆玄策当做最强对手,对他诸多关注,显然注意不到这一幕。
骆玄策这人,向来藏得深沉。
为了验证猜想,他无意凑近微醺的宁祺,将人揽在怀里,实则一直在关注骆玄策,只见骆玄策浑身一僵,不自觉捏碎了手中酒杯,最后以失态之辞离了酒宴。
至此,他方才确定骆玄策的心意。
事实上,他完全可以将宁祺送到骆玄策身边,为他筹谋划策,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后竟还是留在了自己身边。
或许是忧心宁祺脱离掌控,也或许是他一直说不清道不明内心不愿承认的某些因素。
但不管是什么,宁祺,是他谋权的手段。
宁祺不动声色,他当然猜得到骆向端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希望他亲自出手,好给骆玄策造成重创,毕竟来自心爱之人的毫不留情,更容易打击人。
“多谢殿下好意,这件事情,我不想参与。”见骆向端脸色一变,宁祺接着道:“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恐误了大事,还望殿□□谅。”
听这话,倒也情有可原有理有据,骆玄策压下萦绕在心头的疑惑,“也好,这件事交给本王,本王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宁祺不再说话,做足了不想参与的做派,他知道今日之事远不如表面这般简单。
“宗正李文义落了把柄在瑞王手里,今晨被参到大殿之上,这回怕是要栽了。”
果然,大头在这边。
“哦?落了什么把柄?”宁祺皱眉,实则心里一阵快意,整一早上,终于有件事是喜讯了。想不到这骆子瑞动作还挺快,原以为还会等几个月,不过以骆子瑞的心机,倒也并不奇怪。
骆子瑞前世能坐上摄政王的位子,虽说是因他的缘故,但由此看来,这人最终是站了骆玄策的阵,以至于能得意到最后。
可这辈子,到底不一样了,不让这两人狠狠斗下去,他都不敢姓宁。
“这……早先父皇下拨一笔修筑工事的银两,半数进了西城使腰包,而西城使将这笔银两以友人名义相赠,李文义着实不知情,可否设法保下他?”
宁祺在心底嗤笑,骆向端可真有一套,竟将黑的说成了白的,如若不知,倒真会被他骗了过去。
“李文义掌管皇室亲族外戚,算是半个皇家之人,如今国库本就不充盈,他做下这等事情,皇上自然容不下他。殿下还是趁早弃了罢。”
骆向端自然也考虑到这些,如今宁祺说出来,不过是给他找了个心安理得的理由而已。但即便如此,李文义对他巩固地位也有不小的助力,就这么弃了,也着实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