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有把握,而且我必须查。”凌余在查这桩案子时失踪,当中一定牵涉案件中人,这是唯一的线头了。
崔珊珊口中的曾平国就是失踪七年的男子,当年她是曾平国的婚外情人,也给他生了个女儿。女儿不到一岁,曾平国失踪,七年之后仍然没找到活人或尸体,崔珊珊怀疑曾死于谋杀,于是找私家侦探追查。
“他好歹是我女儿的亲生父亲,在下面没人烧个纸钱,凶手拿着他的保险金优哉游哉,也挺冤的。”她淡淡地说。
“你觉得凶手是他的妻子钱宁?”
崔珊珊看了杨清水一眼,“以己度人吧,如果我是她,我会动手。当时她就知道曾外面有人了,而且不止我一个。几百万保险金比一个混蛋老公有用得多,你说对吧?”
“……大概。”
“想来想去,最可能杀他的只有他老婆。”
不是钱宁,杨清水心中暗道。每一桩推理案都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嫌疑人,最终都证实他们是无辜的,钱宁只是用来增加看头的烟雾|弹。
凶手是曾平国的一个朋友……
多么直截了当的推理,因为故事是他写的啊!
这种像玩飞行棋一开骰连跳三百步直接到终点飞回基地的玩法,直接简单粗暴也很爽!每个人手里拿的,在杨清水眼中都是明牌,就不用费力气左推理右鉴证了,直接开炸!
现在他唯一要查的,这位凶手朋友跟凌余的失踪有没有关联。
离开画廊回到侦探社,杨清水翻找杂物柜,在一堆假胡子化妆箱和奇怪的耳环戒指里,终于给他找到一张记者证。
侦探不同警察,总要有些乔装手段,凶手原野是如今高桥市娱乐行业的巨头,要接近他只能用这个办法。
“《传媒报》的凌记者是吧?”原野秘书对着时间表核实道。
“是。”棒球帽下的小半张脸露出礼貌的微笑。秘书下意识打量了下记者,清隽斯文,的确像搞艺术创作的,只是……
“凌记很白净啊。”
“我是专栏记者,不用跑新闻。”
“哦,难怪……”说着,秘书在前面领路,经过公司大门,是一个三米高的巨人铜像,气势勃发地望向远方。
杨清水抬头一路望铜像,眸光深邃,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