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和江元一边从推车上往下卸东西，一边回答他，“在家时做了新的吃食，因此来晚了些。”

说罢提高了音量：“各位客人都多担待些，不如这样，今日来的晚了叫各位白白等着，那今日头二十位客人送杯果子水，成吗？”

虽然不知道老板口中的果子水是什么，不管这果子水好喝不好喝，总归是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那来人便赶紧站在第一位，十分高兴道：“行！我可排好队了，今日我可是头一个呢！”

“好。”赵恒带着笑意回他，手边的折叠桌子都已经展开，他便去把桌子抬好，赶紧站在摊位前开始忙活了。

“老板，你说的又做了的新鲜吃食是什么啊？”

“对对对，老板新做的是什么吃食？难不成比凉面还好吃？”

赵恒手上准备着开火煮面，听见这话便道：“凉皮，也挺不错的，和凉面不分上下，很适合夏天天气燥热的时候吃。”

那人疑惑道：“凉皮是个什么吃食？这能吃吗？”

“能，特别好吃，要不要尝尝？”

那人便摇摇手，“不了不了……”还不知道这东西好不好吃，老板都说了是新做出来的吃食，还是再想想吧，万一不好吃不就亏了好几文钱嘛。

可转念一想，这个小吃摊老板的手艺还是可以信任的，他摊子上的手抓饼口袋饼和凉面都不错，向来这凉皮应该不会太难吃。

反正最近手头里比较宽裕，也是可以尝一尝的，“老板，给我来一碗凉面，多放点你那个辣椒油，再……来一小碗凉皮尝尝吧。”

赵恒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道：“好，客官稍等一下，马上就好。”这还是第一个尝试新吃食的客人，多给他放一些凉皮算作是第一个的福利。

他正专心忙着手上的动作，下一位客人却直接道：“一碗凉皮，一碗凉面，不要辣。”

“好，稍等。”

赵恒在这边忙得不可开交，江元也没闲着，一直在招呼客人收钱。两个人在这个时候拥有着奇妙的默契。

只消一个眼神，一两句话，便知道对方心里所想。

果子水也就是现代俗称的饮料，因为赵恒觉得吃完面定然是口渴的，他在家时已经用了地霜给这些果子水冰镇了一下，用破旧的棉被盖着。

虽然在路上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些冰镇的水或许没有刚开始那么冰凉，但这恰恰让人正好入口，也不会觉得太冰太凉。

况且这样也正好，省的跟别人解释为什么自家会有冰。赵恒的记忆里，这个世界上地霜能制冰的事情只掌握在少部分贵人家族里面，普通百姓是不知道冰还能用地霜制成的。

他向来很珍惜自己的命，也绝不会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下面。这样略微有些透着凉意的果子水，入口正是合适，也可以和别人说是在井里吊着过了一遍。

这果子水其实也就是山上摘得野果做的饮料，最特别之处也就是用冰镇了一下，现代不过是最普通的饮料，在这里也就是占了个稀罕罢了。

几个得了免费赠送的果子水的客人，喜滋滋地品尝一口，顿时便觉得这酸酸甜甜带着一丝凉意的果子水十分好喝。

餐前喝几口还能开胃，后来的客人是没有免费送的果子水的，看着别人喝的那么开心，自己也偷偷咽了口水。

这么热的天，谁不想喝几口水解解渴？

抱着这个心思，对赵恒道：“老板，这果子水卖不卖？”

赵恒心中暗自高兴，这果子水也就是他一拍脑袋的决定，现在能挣到钱也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回答道：“卖的，一文钱一碗。”

这价格在芝兰镇上算是就付了钱，买了一碗果子水，坐在一旁尝了尝这让好多人喝的那么开心的饮料。

味道果然不错，正适合夏天，不过还是女人和小孩比较爱喝这种酸甜的饮料，有的汉子是不太喜欢的。

不出赵恒所料，这凉皮在这里果然很受欢迎，有的人不爱吃面条，就会多买些凉皮回去。

“老板，给我装三份凉皮一份凉面，不要辣的。”林三娘前几日和邻居家的小媳妇闲聊，听说了北市这里新开了自家小吃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