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非伸手在毛球的脖子上摸了摸,从毛茸茸的羽毛中勾出了一条细细的小坠子,下端还垂着一个芯片模样的东西。好在现在四个人都能看见伴灵了,否则克瑞斯和江城恬还真是只能看空气。
“这个不是……”克瑞斯皱起眉头。
“就是你想的那个,”贺非把坠子一把扯断,放在掌心,“不过这个信号装置是单向的,也就是说只有爸爸能得知我们的坐标,我们却不能和他们进行通讯。”
“那这个我也有啊。”克瑞斯说着,从皮带扣的夹缝里也抠出了一小块芯片,“你这不废话么,让我白高兴一场。”
贺非扫了他一眼,道:“谁说白高兴的?”
克瑞斯反问:“难道你还能通过这个来传递讯息?”
“当然。”贺非说着,就一把捏碎了掌心的芯片。
“喂!”
贺非把手中的碎片抖落,施施然道:“这个芯片也相当于一个安全装置,在我捏碎的同时,爸爸那里的主机也能收到芯片损毁的信号,就能根据芯片最后发射出的坐标来寻找我们了。”
克瑞斯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安静地待在这里等待营救就可以了?”
“前提是爸爸得看到信号,不知道他最近还会不会去飞船里溜溜。”
“……这不是废话么,”克瑞斯咬牙切齿道,“老大他住在王宫,飞船早就被没收了,他怎么可能看得到?”
贺非道:“这可不一定。”
克瑞斯不信。
然后就被啪啪啪地打脸了。
那是在芯片被捏碎后的第三天,几个人根据贺非的指示,并不敢到处乱跑,生怕错过了营救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