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虚本做好了熬心熬力的准备,这一战下去,便是不元气大伤,也要暂时退台修养的。哪想到他现在修为大涨,周身上下的真元都要凝成实体一般,汹涌在经脉丹田之中,若不是功法压制,只怕现在便全了九品金丹。
不能立即结丹,谢虚现在的精神也好的出奇,便又回到了评判长老席上看比试,正迎着玉胥长老复杂的目光。
还未满二十的少年应都是满身的轻狂肆意,偏偏他眉眼生得是如祸患一般的动人好看,那般星子样黑沉的眼眸只需落在你身上片刻,便让人生不起讨厌的心思。
玉胥声音温和又轻柔,像是怕惊了什么般,细细询问道:“我竟不知……原来谢小宗主有着这样厉害的本事。”
谢虚只端正看了玉胥一眼。唇因方才动用真元,此时是如鲜血点缀般染着一层红。
“父亲和梦长老那些长辈,都是清楚的。”
玉胥不说话了。
谢小宗主自小和几个镇派长老都亲近,唯独他、只有他,谢虚连对他徒弟玉青都要关怀备至一些。
这样一来便说得通了。
若只是平日自己没机会见识便罢了,要是怀揣如此大才还能不声不息的做他的谢小宗主,那么谢虚此人,未免太过深沉了些。
玉胥内心思忖,面上却流露出欣慰的神色来。
谢虚倒也不在意,半支撑着额,目光平静地瞧着自他之后走上擂台的别之医。
或是李裘谦受了伤,又没什么斗志的缘故,竟轻而易举地输在了别之医的手上。
李裘谦败下后那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倒是比他赛前显得更生动活泼些。
接下来几场,别之医又是连胜。而且似乎是寻着了一点灵机,渐入佳境,剑法愈加高深玄奥,连长生门那些原本只以神识观察的大能,都不免派了个分身出来,目光热切地盯着这金丹剑修。
只怕等人一下来就来个“榜下捉婿”。
说起来,他们长生门长老的长子秋词也是去了极欲宗做大师兄,讨一个剑修过来厚待,也算是两宗之间的人才互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