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让谨把他往马车一塞:“别出来。”
白安到底胆大,偷偷撩起一点窗帘,小心地观望着。
说实话,他倒也看不出什么,只觉得漫天各色的光乱飞,然后凌让谨身边的人就都倒下了。
还有人躺在地上犹在叫骂:“不要脸的婊——”
凌让谨把那人嘴一封,带着白安他们的马车扬长而去。
白安钻出马车,胆战心惊问:“你没杀了他们?”
“没有。”凌让谨笑道,“不少人是被迫来追杀我,奉命而为,身不由己,我为何要伤他们性命?”
白安回忆一下,果然有不少人根本不往前上,看上去还好像要捅自己人几刀。
“那……那骂人那些呢?”
“罪不至死。”凌让谨道。
白安吭哧半天,凌让谨看着好玩,便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白安小声道:“他们还有之前在茶馆有人骂你,你都不生气?”
“生气这种情绪本身就无用。”凌让谨气定神闲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无须他们评说。”
他顿了顿:“不如说类似生气开心这种情绪,我只会留给我重要的人。”
白安道:“我原本以为你像是他们说的那样,叫什么沽名什么的,但是见到你之后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爷爷说得对,不能随便听信别人的话。”
凌让谨道:“你爷爷是个很睿智的老人,多听些他的话。”
白安低头看着缰绳,忽然说道:“仙尊,我弟弟会有事么?”
“我不敢保证。”凌让谨迟疑片刻,“但是如果他到了眠月谷,我能保证眠月谷上下会保护他。”
白安低低应了一声,郭开伸出头来:“仙尊啊,你有没有什么法宝不要的,给我一个,我好能回去和村里人吹一吹。”
凌让谨笑道:“我逃亡在外,哪来的法宝?”
郭开哦了一声,又拐弯抹角讨要马匹,白老头说了他几句,他抓抓耳朵笑笑,又缩回去。白安正要说话,却瞥见凌让谨腹部的衣服颜色偏深,鼻端也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他惊叫道:“仙尊,你受伤了?”
凌让谨仿佛没感觉到伤口裂开一样:“我一直带伤,没事。”
白安立刻翻自己的包裹:“你前几天给我们的伤药可好用了,我昨天不小心伤了手,摸上立刻不疼了。”
“不必。”凌让谨阻止他,“我也有,只不过那药太好了,我不能用。”
白安呆呆傻傻看着凌让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