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替了樊自清受伤,就意味着一切不再是按照前世那样的轨迹行走了,包括他被下了那肮脏的药,也是新的变故。昨日断了谢戎筹钱的手段,以后的变故,他就猜不到了。
那这宫里谢戎安插的人,恐怕也是有变故了。
途径到姝妃的启安殿时,他听见殿里一阵嘈杂之声。皱了皱眉,示意初一快点走开此处。
那大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女子匆匆忙忙的往外跑,正好撞到林敬辞。
林敬辞蹙眉,将这宫女扶好就往后退了一步。那女子见到林敬辞吓的不行,忙跪下道歉:“奴婢有眼无珠,冒犯了御侍,还请……”
林敬辞打断她:“你匆匆忙忙去做什么?”
宫女咬了咬唇,小声道:“姝妃娘娘晕过去了……奴婢,奴婢去请太医。”
林敬辞恍然大悟。
原来他之前忘记的,是姝妃在他入宫一个半月时查出了身孕的事。
毕竟是王嗣,不能有差,林敬辞挥挥手:“无妨,你快去吧。”
可是现在姝妃被禁足,失宠是心知肚明的事,恐怕……
林敬辞顿了一下,又叫住了这个宫女,“如果没人愿意来,就说我请太医来启安殿的,我在这等着。”
那宫女匆忙行了礼,迅速离开了。
初一疑道:“主子干嘛要帮姝妃娘娘?”姝妃害了他,整个宫里有谁不是心里跟明镜似的?
“太医来了,不就知道了?”林敬辞淡淡瞥他一眼。
如果真的是有孕,那姝妃应该就要变成了后宫中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他不爱管姝妃死活,但是他要管谢渊儿子的命。他自己是无后了,但他不能让谢渊也是,他的王嗣都要平平安安的长大。
这只是其一。
姝妃有孕,他得让她平安生下王嗣之后,再付出她应付出的代价。
区区禁足算的了什么?
如果当时他不是承受不住药性晕了过去,那他可不知道会在谁的房间谁的床上躺着呢。给谢渊领了一大顶帽子,他和整个林府都要完了。
姝妃就想这么算了?
那可不行。
初一小心翼翼的瞅着林敬辞嘴角勾起几分讥讽的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太医来的很快,是个眼生的。恐怕是别人都不想来,随意推托出了一个小太医打发了宫女。
那太医也不是个傻的,瞧见了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面容姣好,发束玉冠,就知道是林敬辞了。刚要行礼就被林敬辞虚托了一下:“太医快去瞧瞧姝妃娘娘吧。”
他是男子,避嫌是应该的。所以林敬辞一步也没踏入启安殿,就在门口站着等。
没过多久,出来一人。
是先前撞上林敬辞的宫女,出来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道:“禀御侍,娘娘……娘娘她……”
林敬辞笑笑:“但说无妨。”
“……有孕了……”宫女听他语气温和,反而更是忐忑。
林敬辞站在门口,抬头看了启安殿的门头一眼,轻笑一声:“去给陛下报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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