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源道:“没有。”
傅谨面露愠色道:“你们这点事也办不好么?”
傅源道:“景行宗最近动作频频,见到种了六翅魂蝉皆是拿下,不留漏网之鱼,今日这里的三百人,怕是走不了。”
“哦,哪是景行宗拿得尽的。”傅谨冷笑了声,“看来景行宗也算出了日子, 要动手了。”
傅源道:“我们照老办法,还是由着景行宗拿人?”
傅谨道:“景行宗如今有陆殊在手,想来布局已定, 他们要动手,我们又奈何?收网罢。”
傅源听得冷汗直流,心中又是亢奋又是担忧:“时机到了?”
傅谨却不答,只若有所思望向纪茗。
纪茗终于等来他的注目, 立即露出欣喜神色。
傅源阴狠地瞧了一眼纪茗,他不敢在傅谨面前发作,见傅谨挥手,瞥一眼纪茗退了下去。
纪茗爬近一步,抬手想去扯傅谨衣角,冷不丁被傅谨一脚踹得翻了个跟头,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傅谨,心中惊涛骇浪,却不敢多言,小声道:“您离开很久,阿茗很想您。”
傅谨厌烦地皱了眉道:“这才一个多月便很想我,若我不带你回山,又待如何?”
纪茗多年察言观色,知道傅谨一旦开口,便是心意已定,他惊恐至极,惊惧地扑过去抱住傅谨的腿道:“不要啊!您不要阿茗了么!”
傅谨嫌恶地踢他,却是踢不开,于是冷笑着蹲下身。
纪茗以为傅谨动容了,仰面去看傅谨。
傅谨像看一个弃子般瞧了会纪茗,猝然甩手一个耳光。
“啪!”
重重落在纪茗脸上。
纪茗不可置信地捂住脸,他这张肖似傅谨的脸,是傅谨最珍视的,可是,就是刚才,傅谨居然动手打了它。
不待纪茗反应,傅谨半分怜惜都没有地甩手照另一边脸又是一巴掌。
纪茗被打懵了,连惊惧都忘了,呆愣地瞧着纪茗,两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
傅谨不耐烦地道:“你这张脸我用不着了,滚吧。”
纪茗知道叫他滚,便是出了这个门便没有命了。
纪茗这才真正的感到害怕,他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傅谨的袍角道:“您不是最喜欢这张脸吗?说只要稍改一改,就与您年轻时一样。您不要它了吗?”
傅谨像听了什么笑话般狂笑道:“谁会喜欢别人顶着自己的脸呢?”
纪茗这才大梦初醒般摊坐在地:“您……这些年,是骗我的?”
傅谨道:“否则你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