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脸都红成了这样。
有些好看。比平时都好看。
我压着不太舒服的喉咙,如鲠在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早。”
原来从前的冷漠都是装出来的,以至于我现在觉得试武时在演武场外的那一瞥,都别有深意。
只可惜我不是裴毅。
“我明白了。”
“你去哪里?”
“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他的语气很是温柔:“我等你。”
“如果醒了我就和她谈谈,你别进来。”丢下这句话,我只想自己静一静。
我走进房间,关上了门,久久未动。
为什么心里怅然若失,很是不舒服。
便是在我出神的时候,锋利的指甲攀上了我的脖子,归叶带着寒气在我身后:“不许出声!”
“归叶姐。”我叹了口气,“你醒了。”
“我说了你不许出声!”
“能坐下来谈吗?”我一边说,一边握住她的手腕,将她锋利的五个指甲挪走,自顾自地坐在榻上,对有些愣神的她招招手:“你不会杀人,算了吧。过来。”
“你真是云齐的师弟?”她有些狐疑地坐了过来。
“不是。”
指甲瞬间又攀上脖子。
“我就是云齐。”
“什么?”
“三年前我在云州城战至力竭而亡,你许久在外,恐怕没听说吧?”
她没说话,默认了。
“我杀了云奕一家。”
“你……”
“你当年也曾见过他,我那个不成器的堂兄,假借孝养之名,联合外人里应外合,给我爹娘下了毒,害他们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他一人吞没云家所有家产。
我死后三年,一直无法释怀,前段时间不知为何上了这小子的身,归叶姐,你曾救过我的命,我对你没有恶意,更不想要你的内胆。”
“你,真的是云齐?”
“如假包换,白天那副说辞是骗别人的。”
“那你怎么会在青丘?白天那两个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