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球虽然长得小,但是身上的刺还挺疼,推的时候不小心就会扎到他,陆靳北有些不耐烦的甩了下尾巴。

他本来也不想睡床,要不是每天凌焕睡觉都喜欢搂着他,他根本就不用睡觉的,更不会去睡那个放在地上又丑又小的猫窝。

凌焕背对着他们正在衣柜里翻找明天出门要穿的衣服,没注意到身后的风起云涌,陆靳北松开了抓着床单的爪子,抬起的动作十分优雅,直直的抵在小小的刺猬脑袋上,把澄澄礼貌的往后推了一段距离。

干净白色的床单上多了条滑行轨迹。

你怎么推我!我可给你开了高价啦!外面都找不着这样的!澄澄瞪大眼睛不停的挥舞着爪子,想要把按在脑门儿上的力道挪开。

但是不管怎么费劲儿的去够,都够不着自己的头,也完全推不开稳重的猫爪子。

手长和手短之间顿时高下立见。

凌焕翻东西没听见澄澄的小声交易内容,一回头只看见床上两个团子和谐相处其乐融融的一幕,他把衣服放在边上,开口道,

你们相处的还挺好,贝贝也很喜欢澄澄吧?但是不能这样摸他的头啊,贝贝把手拿下来。

一点也不喜欢这只聒噪刺猬球的陆靳北把爪子收了回来,有些嫌弃的舔了两下。

这是凌焕的弟弟,而且连人型都转变不了,顶多就四五岁。

他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刚朝着还想把他从床上推下去的澄澄龇了下尖牙,刺猬球立刻怯怯的收回了短短的手,惊慌的晃着脑袋看他的牙齿。

我可是因为、因为以后都要勇敢的去上保育园,今天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麻麻说只有今天哥哥同意了才能进来打扰他的澄澄黑色的一点点大的眼睛周围快速的红了一小圈,他打了个哭嗝,把哥哥让给我一次嘛!

眼看着澄澄的嘴瘪了下去,晶莹的泪水顺着就往下掉,眼泪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的往外冒,陆靳北蓦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敏锐的看了眼正好走进浴室洗漱的凌焕,松了口气,随后心又莫名的高高提着,有些烦躁的在床上绕着澄澄来回走了圈。

陆靳北伸出爪子想轻轻的拍下澄澄的脑袋让他别再哭了,但是一眼就看见澄澄刚才脑门儿中间被他推了下的地方竟然有了个红印子。

不敢置信的收回爪子看了眼。

他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明明就只是轻轻的碰了下而已。

现在的alpha幼崽到底怎么回事?

又会哭又会闹还特别脆弱。

耳边小声的哭泣像是随时都要哭断气了一样,陆靳北时不时担忧的看一眼卫生间半开的门,生怕凌焕随时走出来发现坐在床上仰着头大哭的刺猬球。

从来没哄过小孩子,陆靳北飞快的在记忆里寻找了下小时候父亲是怎么哄他的,但是发现因为和澄澄的性格截然不同,父亲还经常因为军务繁忙不在家,他小时候不会哭也不会闹,所以家里连个正常的玩具都没有,更别提是被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