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家小弟的脑袋,敷衍地安慰道:“行啦,再从地里挖几株回来,种到陶盆里。”
林元有些不开心地点了点头,嘟哝道:“希望能给相公拉点儿好印象,也能给我带回点儿生意吧,不然真是亏大发了。”
林征嘴角抽了下。
小弟怎么这么抠?
不过,他有些疑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县令的?”
林元想了想,“他咄咄逼人地问我为什么要祸害荒地的时候。”
他小声嘀咕:“一看就不是个种过地的,或者说根本就没了解过种地相关的,一身读书人的气质,却那么紧张耕地,身边还跟着几个护卫,一猜就知道是个官。县里的那些当官的传言各个都是脑满肥肠、一身油腻的糟老头子,就他没露过面,但传言很年轻,这不就猜到了嘛。”
林征一头黑线,提醒他:“……这话你可不要出去随便乱说啊。”
林元摇了摇脑袋,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我也不想去回想的啊,都是你问我才说的,回想那些,纯粹是在糟践自己的记忆啊。”
“三哥啊。”林元语重心长道:“你以后可得好好锻炼,万一做了官,可别变成那些油腻老头啦。”
“若是你跟我说着话,还摸着跟怀了五六个月似的的大肚腩,就别怪我嫌弃你啊。”
林征:“……”
他伸手敲了一下自家小弟,板着脸训斥道:“瞧你的性子,怎么什么都能说出口,弟夫都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
刚出了府城三四天的沈岳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
张贵嘲笑他,“是你想媳妇了吧?”
沈岳斜了他一眼,“有人就是想想媳妇,也想不了啊。”
“哈哈哈哈哈,贵子,赶紧找个媳妇让你沈哥看看,天天拿这个嘲笑你,你都还不了嘴。”男人们起哄。